天!
村里的马郎中说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可赵寻安仅只三日便可,虽说丹田碎裂化作尘民,但气力依旧超乎寻常。
想起之前力考表现赵寻安也是奇怪,思量诸多忍不住卜算一把,竟然是虚空海里怪鱼的缘由。
“噫吁嚱,早知如此便多捉些吃,胡吃海塞一通,说不得便能肉身成圣了!”
赵寻安苦笑着说,如今修行路彻底断了,便武者的内力也不得修,所能想的也只有肉体了。
“再与我说说,叫什么姓名?”
接过女孩递来的黢黑块根,赵寻安塞到嘴里龇牙咧嘴的嚼,真就比放置了七八天的风干大饼还要硬,且里边混着些许未曾清理干净的沙粒,属实牙碜的紧。
“红露,红花的红,晨露的露。”
名唤红露的女孩仰起脸灿烂的笑,因着过于消瘦而显得异常大的双眸闪着莹莹光芒,却让赵寻安心神禁不住的颤,不知为甚,便觉那般的熟。
“红露,家里是不是没粮了?”
把混着沙粒的块根艰难吞下肚,赵寻安轻声问,红露抿着嘴轻点头。
第一日吃的是米粥,第二日便成了菜团子,到得今个直接成了不知名的块根,显见家中已是无粮。
赵寻安起身,按按头顶裹着的棉布,那里痒的紧,显见伤口正在恢复,欲待一把扯掉却被红露慌忙止住:
“大先生可不行,要拆怎地也得十天半月后,家中所有钱两才换来的伤药,若是撤了可就没钱治了!”
眼见小丫头真的起慌,赵寻安忍不住叹气,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说:
“傻孩子,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救他人,便不怕被拖累死?”
许久未曾被人这般温柔对待的红露立时红了眼,两手抱着赵寻安的臂膊,轻声细语的说:
“娘亲说过,人命大于天,若是死了另说,大先生还活着,岂能不救?”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再叹气,禁不住想起五千年锦绣时与滥好人的评价,自己过得一地鸡毛却见不得人间疾苦,小丫头能活到如今年岁,真就不容易。
撩起衣角与红露抹去泪花,顺手摘下土墙上挂的竹篓小锄,赵寻安牵着瘦的近乎只余皮骨的小手往外走,嘴角却是微微的翘。
那日伤心哭泣不到柱香时间就化作了笑,丹田碎了与他人来说乃是绝境,无有灵丹妙药决然无法修复,至于修行更不用想。
可与赵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