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宾脸色苍白,看着李毅咬牙道:“李大人,这其中隐情颇多,你莫要自误。”
李毅冷冷道:“是何隐情你还是与制台大人明说吧。”
说完走出后院。
宴子宾连忙上前拉扯,低声求饶道:“李大人,李大人。你放哥哥一马,要多少银子你尽管说。”
李毅看了一眼旁边不安的女娃娃,冷声道:“先将她们的身契拿来。”
宴子宾闻言立马对身边小厮道:“快去找夫人,取了身契。”
小厮连忙跑出去。
不一会,一叠厚厚的身契就取了回来。
李毅直接取了火烛,将一叠身契点燃。
宴子宾心里暗恨,可只能陪着笑脸道:“李大人,不如咱们去衙门详谈。”
李毅淡淡的道:“宴知县,米脂百姓苦你久已,你还是离开西北回乡做个富贵翁吧。”
“李毅”
宴子宾咬牙启齿的低吼,一双眼睛凶狠的盯着他。
李毅屹然不惧。
“实话告诉你,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你定要将此事闹大吗?”
宴子宾拽住李毅的袖子,语气警告。
李毅皱着眉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铜锣开道的声音。
不一会,一队兵丁鱼贯而入,守住出入口。
刘忠州抬脚入了院子,扫了一眼,走到李毅面前。
“李大人,宴知县,此地发生了何事?”刘忠州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问道。
李毅还未说话,就见宴子宾倒打一耙道:“按院大人,李大人为杀戮百姓,罪责滔天,还诬陷恐吓下官。还请大人救我。”
刘忠州一双眼眸冷冷的扫过李毅,突然厉声喝道:“宴子宾,你好大的胆子。”
“本官已经得知,你竟然买卖人口,蓄养女子,此等大罪,竟然还想诬陷他人。”
宴子宾神情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刘忠州。
李毅也有些惊讶。
这刘忠州不是和宴子宾穿一条裤子的吗?今日怎的清正严明,一副清官模样?
刘忠州仪态威武,高声道:“本官代天子巡狩,考察各藩服大员,府县官员,你犯此重罪,来人啊,拿下问话。”
宴子宾身体瘫软,被两个兵丁钳住手臂。
“将人证帮凶也拿下问话。”刘忠州又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