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谢娩说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云山寺的香火很灵,所以谢娩会经常过来上香祈愿,但此刻,她的视线落在了蒲团上一个瘦弱的身影上。
这一幕宛如一幅旧日画卷的重现,她与那位故人之间,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缘分。
然而,在她即将上前相认的瞬间,那人却转过身来。谢娩的双眸瞬间湿润,凝视着那双与她有七分相似的眼眸,声音微颤:“晚辈唐突了。”
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谢娩缓缓闭上双眼,但心中的思念却如潮水般涌动。她轻声呢喃:“先生,您是否识得家父——谢清誉?”
“在下不识,施主认错人了。”
音落,那人便从谢娩身侧轻轻走过,带去一阵清风。
少女吸了吸鼻子,缓了缓情绪,她知道是自己失态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问边上的谭裕:“我们就是来见他的吗?”
谭裕轻轻应了一声“是”,谢娩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她凝视着谭裕,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深处。
“谭裕,”她的语气异常认真,“我们真的从未见过吗?”
男人喉结滚动,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难以吐出。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地说:“我确定,我们以前从未见过。”
谢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悄然转移了话题,侧头望向身旁的主持人:“主持,不知可否为我们占上一卦?”
主持人微微颔首,双手合十,表现得十分恭敬。他轻轻接过递来的签筒,递到谢娩的面前:“施主,只需在心中默念您的问题,签筒自然会为您揭示答案。”
谢娩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她轻闭双眼,心中默念着自己的问题,仿佛寻求着某种指引。就在这时,一根竹签从签筒中悄然滑落,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将竹签递给主持人,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神明。
那主持只是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多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他低声念了一句佛语,然后笑着对上谢娩的眼睛说道:“其实施主心里一直都有答案不是吗?”
谢娩微微一笑,不可置否,她卸下手腕上的平安扣,递到主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