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她便只能走上梳拢的道路。
梳拢之后,便会沦为红倌人,待到她上了年纪,便会堕落到为了几十文铜钱,和那些不知道多少岁的肮脏的乞丐老男人睡觉,一生悲哀结束,最后残破的身躯,被扔到乱坟岗,草草掩埋,连个棺材都没有,成为孤魂野鬼。
虽然听起来很悲惨,但这却是九成青楼女子的宿命。
清倌人二十四岁梳拢,但赵轻舞却是个例外,她十四岁第一次接客,十六岁成为玉花轩的头牌,然后做了整整十年的玉花轩头牌,可以说是整个太康县城,甚至大宋国,年纪最大的头牌了。
也正是因为她一直霸占着玉花轩头牌的位置,所以玉花轩的常妈妈才没有强迫她梳拢,反正都是赚钱嘛!
但是再怎么说,今年她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人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玉花轩头牌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所以常妈妈便动了心思,想趁着赵轻舞还未彻底凉凉前,再从赵轻舞身上捞一笔,让她今日举行梳拢仪式。
赵轻舞纵使不愿,但却拿不出赎身的钱,所以只能同意常妈妈的要求。
按道理说,以赵轻舞这些年的吸金能力,她早就应该攒够了赎身的钱,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嗨,苏墨兄弟,来这么早啊!”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在苏墨耳边响起,他寻声望去,只见如同水桶一般的罗阴,带着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来到了苏墨的身边。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真是不假,像罗阴这种身宽体胖的人,穿上华丽的衣服,竟然都显得格外气派。
身后那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看起来也是气质非凡,苏墨觉得,他有必要也去做身锦袍。
他身上的衣服,是杨老六的浑家刘氏做的,用的是普通的布料,虽然比以前强了许多,但还是显得有些寒酸。
“哈哈哈,看来苏兄也是个风流之人,知道今天赵轻舞梳拢,这么早就跑来了!”罗阴来到苏墨身边大笑道。
苏墨站起身,拱了拱手道:“罗阴兄说笑了,我是来等兄台的,可不是为了赵大家。”
罗阴给了苏墨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才对苏墨道:“苏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城中几位员外的儿子,跟为兄我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说完,他向苏墨一一介绍了这四位公子,不过这四人似乎并没有与苏墨结交的意思,只是微微对苏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