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忽然剧烈地跳了两下,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征兆。
首先声明:我是一位对真理、对生命充满敬畏的人。
我承认,根据目前情况,我没能找到切莉克洛伊夫人烦恼的‘耳中噪音’的源头——即便我使用一些并不高明的药物暂且平复了她的症状。
但我绝对敢断言,她并不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老柯林斯折了下信,接着往下读。
或许是文字越来越沉重紧迫,他的声音也变得愈发低沉。
疯狂的病人自有另一种判断方法:我认为,目前医疗界对疯病、狂躁病人的判断是草率且不准确的。
就像切莉克洛伊夫人。
由于勋爵并不信任我、及我做出的判断(我确信),经几次治疗后,我发现,这位私生活多姿多彩的先生,为其妻子另聘请了数名医师——而这些毒害人的恶犬们,竟草率的对一位贵族的妻子,对一名优雅的淑女做出了恐怖而惊人的判断。
他们一致认为:切莉克洛伊患了疯病。
那些日夜不眠、在耳边嗡嗡作响的噪音就是最好的证据。
(本周内,克洛伊夫人与勋爵有过数度争吵,我不清楚这是否干扰了某人的判断。)
更可怕的是,夫人的哥哥也提供了关于自己妹妹‘疯病’的事实:他和勋爵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共同认为,克洛伊夫人需要一定程度的治疗。
恕我人微言轻,难以扭转该局面(一位是丈夫,另一位是兄长)。
我找了警察,但显然毫无意义。
在我给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他们正在安排强制措施:要扭送克洛伊夫人去某个特地为女性所成立的诊疗院进行‘特殊治疗’——并说是近期新发明的疗法,对女性狂躁、抑郁或精神不佳有着绝佳效果。
我不认为那不堪启齿的、毫无根据的手段能够对克洛伊夫人有效,更不愿称那愚蠢的方式为‘医疗’。
就此,我给您写了信。
怀着对医学、对真理及生命的敬畏。
我不清楚您是否乐意提供帮助。但我希望,作为切莉克洛伊夫人的朋友,罗兰柯林斯能够对她伸出援手。
至少在夫人口中,您是个优雅,勇敢的绅士。
时间紧迫,我希望能尽快和您碰面。
为了这糊里糊涂的‘治疗’,也为了生命和真理。
在信末尾,附上了一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