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其他奏报。
待得司马光走了,赵顼立马坐立难安。
甚至赵顼开始起身踱步,一股危机意识弥漫全身。
猜忌链、怀疑链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甘奇怕自己睡不着,怕自己被别人暴起而措手不及,所以甘奇要自己睡得着。
甘奇睡得着了,赵顼又睡不着了。
赵顼再一次叫来赵宗汉,把刚才与司马光的一番对话一五一十与赵宗汉说了一遍。
老实如赵宗汉,此时也是面露异色,他总是劝解着皇帝,却也不免被皇帝所影响,总是听皇帝说这种事情,心中不自觉也就迸发了一些担忧的萌芽。
万事都讲究一个平衡,你有刀我有刀,兴许可以相安无事,你有刀我没有,我就总会想你是不是会拿刀来砍我。
此时,好像就落入了这种逻辑之内,甘奇忽然手中握着一柄刀了,不论这柄刀用不用,却总是能吓到人。
但是赵宗汉依旧还是劝解皇帝:“陛下,不必过多担忧,道坚不是那般的人。”
赵顼只问了一个问题:“叔父,想想办法吧,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赵宗汉也沉默了
“叔父,你若是不帮我,那就没有人能帮我了”赵顼又道。
赵宗汉见得皇帝是真急了,连忙说道:“陛下勿急,岂能没有人帮陛下?”
“还有谁能帮我?”赵顼又问。
赵宗汉脑袋飞速运转,立马答道:“不若不若备下酒宴请宗兰入宫一叙?”
赵顼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真的还有一个帮手,那就是赵宗兰,连连点头:“对对,请姑姑入宫!”
赵顼是真难,若是这朝堂真的有个正邪对立,那还好说一点。有人站甘奇,有人站皇帝,泾渭分明,皇帝也就有了无数的帮手,有人出谋划策,有人调兵遣将。
奈何这朝堂又不是真的有个对立局势,朝堂上不是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比如司马光,甚至王安石,乃至朝堂上绝大部分的文官,其实都是忠心耿耿的。
偏偏就是这些忠心耿耿之人面前,皇帝又说不出一句话语,一旦说出心中所想,反而皇帝自己变成那个坏人了,妄自猜忌忠良,打压功勋,嫉贤妒能,昏聩无能。
这才是症结所在,也是甘奇这么多年的高明所在。
兴许,赵顼应该换一个关注点,做点别的事情,不要太多的参与朝堂之人,做一个甩手掌柜,这样才能过得舒心自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