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阁首辅王允大人进言道:“陛下,穆济伦虽然犯下大错,但他诛杀渝亲王阿济格一家,激化了女真八旗的内部矛盾,削弱其实力,也算是间接为朝廷立了大功。如今他既然担心布木布泰的威胁,陛下不妨将他暂时调离金陵,安排到一个偏远之地任职,待此事平息之后,再将他召回。”
周进听后,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周进再次召见了穆济伦,穆济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皇宫。周进看着穆济伦,缓缓地说道:“穆济伦,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所犯之错本应严惩,但念你是被人诱惑,且如实坦诚,我决定从轻发落。”
穆济伦一听,赶忙跪地谢恩。
周进接着道:“我决定任命你为岭南通商促进专员,即刻前往赴任,远离金陵这个是非之地。”
穆济伦心中一惊,岭南地处偏远,远离朝堂,这虽然是一种惩罚,但也让他摆脱了布木布泰这个大麻烦。
他再次跪地谢恩,哽咽着说道:“陛下之恩,臣感激涕零,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陛下厚望。”
金陵的春日,暖阳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街小巷,却驱不散布木布泰心中的阴霾。
自从清廷覆亡之后,布木布泰为了她们母子俩的安危,不得不委身于人,不仅是议政院议政大臣穆济伦,她也曾勾引西讷布库,奈何这厮胆小如鼠,让她没有成功。
如今,女真降将大多数都去了武昌,参与进攻蜀地,穆济伦又去了岭南调研通商贸易情况,独留她们母子俩在金陵,这怎么能让她不害怕呢?
直到王成学的出现,打破了她死水般的生活。这位金陵工学堂的堂主,带着热忱与执着,屡次叩响她的门扉。“夫人,金陵工学堂附属学校,是这城中一等一的初级学堂,多少王公贵胄都争着将孩子送来。穆大人、西讷布库大人他们的孩子,也在那儿读书识字,学的都是新学问,日后必能有大出息。”
王成学的话语恳切,眼中闪烁着对学堂的自豪与对福临的期待。
布木布泰的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戒备,她紧紧搂着福临,仿佛这世间的危险随时会将他吞噬。“不行,我怎能放心把孩子交到别人手里?这世道,人心难测”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多年的宫廷争斗让她对未知充满恐惧。
王成学却不气馁,笑容依旧温和:“夫人,请您放心。咱们学堂注重因材施教,孩子去试读几日,若不适应,随时可以回来,绝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