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内已是一片狼藉,阿济格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已经将他身下的土地浸湿。他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他一生征战沙场,没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被自己的敌人在自己的家中屠戮殆尽。
随着阿济格的倒下,这场血腥的杀戮也渐渐平息。穆济伦等人带着人马离开了渝亲王府,留下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
曹格默默地抱起博尔济锦氏,走出了王府。他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虽然他也知道,两人不可能再破镜重圆,但在这一刻,出于一种内疚心理,他还是希望博尔济锦氏,以后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天下马上就要太平了,她一个弱女子,没有理由活不下去。
曹格将博尔济锦氏,带到自己的临时住所安置下来,两人不要说亲热一番了,他连话都来不及说,便急匆匆地赶往辽省巡抚衙门,按照事先约定,向新民帝周进在关外的全权代表、议政院院长张安世大人负荆请罪。
盛京的夜,血腥味尚未散尽,渝亲王府的那场屠戮仿佛一场噩梦,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穆济伦、西讷布库、索尼、遏必隆、曹格、吴克敬等人,面色凝重地朝着辽省巡抚衙门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每人的背上都背着荆条,低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杀戮后的余悸,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
辽省巡抚衙门内,灯火通明。张安世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冰冷地看着走进来的众人,久久未发一言,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你们可真是好本事!”张安世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如雷鸣般在大堂内回响,“本是股肱之臣,如今却为了一己私怨,闹得这盛京血流成河,渝亲王府上下数百口人命,就这么一下子没了!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还有朝廷?”
穆济伦嗫嚅着开口:“大人,阿济格他罪有应得,这些年他作威作福,滥杀无辜,我们也是忍无可忍”
“住口!”张安世猛地一拍桌子,“忍无可忍?你们就可以私自调兵,擅自行动?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岂是你们能随意摆弄的!”
索尼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我们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阿济格的势力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张安世怒极反笑:“为了江山社稷?你们可真是会给自己找理由。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臣子的模样?你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