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满达海随侍身边。
歹善将儿子满达海叫入书房之中,打算向其面授机宜。
满达海听到召唤后,匆忙赶来,刚一开始,听到歹善提及胡锡,满达海见父王面色阴沉,心中一紧,还以为父王是想拿胡锡这厮的项上人头发泄怒火。
“父王,可是为那胡锡之事动怒?孩儿愿率府中兵丁,将他千刀万剐,为父王泄愤!”满达海年轻气盛,话语间满是愤慨之情。
歹善却摆摆手,示意他近前,将心中筹谋缓缓道出:“我要你去狱中,接近胡锡,取得他的信任,共商投降之事。”
此言一出,满达海瞪大了眼睛,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之事,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疑惑道:“父王,这这如何使得?咱们大清基业,怎能拱手让人?”
歹善苦笑一声,将那份写着“请求幼帝退位书”的草稿递与儿子满达海,说道:“孩子,看看吧。如今大势已去,周进一系势头正盛,咱们若不早谋出路,全族都将覆灭。幼帝福临退位,降封为国公,辽东归降金陵新民朝廷,或可保我满门血脉。”
满达海接过书信,手都有些颤抖,目光扫过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咬咬牙,说道:“父王,孩儿明白了,形势不由人,孩儿愿按您的吩咐行事。”
监狱之中,阴暗潮湿,胡锡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警觉抬头。
见是满达海前来,他冷哼一声:“怎么,礼亲王派你来审我?你从我这儿可撬不出什么话。”
满达海示意狱卒退下,缓缓走近,掏出那份父王亲笔草拟、签字的书信:“胡锡,我今日前来,并非与你为敌,而是共商大事。你且看看这个。”
胡锡狐疑接过,待看清内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陷入沉默。
他万没想到,礼亲王歹善竟有这般破釜沉舟之举。
许久,他抬起头:“礼亲王这是何意?莫不是诈我?”
满达海诚恳道:“如今盛京危在旦夕,城外大军压境,我父王是想为族人寻条活路,也是为天下苍生少些战火。你与何洛会既已起事,想必也看清局势,咱们合作,方能各取所需。”
胡锡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好,既如此,我信你一回。”当下,二人在狱中密议,商定串联城中将领,共举大事。
是夜,盛京城内一片死寂,暗流却在涌动。
满达海与胡锡手持那份文书,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