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滚落,张嘴欲言,却又不知如何挽回。
这时,侧福晋吉尔岳岱氏莲步轻移,走到榻前,她柳眉倒竖,美目含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埋怨道:“老爷啊,您这次可真是糊涂至极,不知道轻重!朝堂局势本就如履薄冰,您还妄图以这等下策躲避,当真是白日做梦。如今这太平盛世,新民帝雄才大略,您若一心跟着皇上,凭您的本事,建功立业,日后必能名垂青史,何苦走这歪路啊!”
吉尔岳岱氏越说越气,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曹格望着夫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沉默了下来。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他心里清楚,侧福晋所言句句在理,这次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几日过去,曹格在府中如坐针毡,等待着圣意降临,预想过无数种被严惩的场景,每一种都让他冷汗淋漓。
直到这日,宫中女官贾探春带领众人前来传达今上口谕,曹格忙不迭地率全家跪地接旨。
贾探春朱唇轻启,念道:“曹格接旨,念你平日操劳,今次又偶感不适,特准你休息十天半个月,养精蓄锐。但时间一到,立马启程前往辽南办事,再不得有误。”
曹格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忙叩头谢恩。
待贾探春离去之后,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没想到,这次装病一事,就这么轻易揭过了。
吉尔岳岱氏站在一旁,看着曹格这般模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老爷,往后可再不许这般胡来了,定要全心为皇上效力。”
曹格连连点头,应道:“放心,经此一事,我已知错,定当不负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