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得提桶一般滴水不漏了。他除了听命于金陵朝廷,不可能再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因辽南前线,所面对的是女真八旗,为了让新编辽军的训练更加富有针对性,周进在豫前军事会议上,还特意推荐曹格,前往新编辽军,出任骑营副领队兼骑射总教习。
但这个提议,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
这一天,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如铅云密布,御前军事会议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龙椅之上,新民帝周进目光如炬,扫视着一众臣子,手中紧握着那份关乎辽南军事布局的奏章,沉声道:“朕欲命曹格出任新编辽军骑营副领队兼骑射总教习,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投湖,惊起千层浪。
穆济伦抢先出列,急赤白脸地进谏:“陛下,万万不可啊!曹格何许人也?那可是清廷废太子,他与清廷那帮遗老遗少纠葛千丝万缕,血脉亲缘、旧部故交牵扯不清。这要是在关键时刻,他念起旧情,倒戈相向,辽南防线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我大军将士浴血奋战之成果将化为乌有,百姓又要陷入水火,此乃灭顶之灾啊!”穆济伦说到激动处,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忧色,频频向周进拱手,似要将利害关系硬生生刻入皇帝心间。
卫应爵亦上前一步,整了整衣冠,不疾不徐地开口:“陛下,臣以为不妥。且看这曹格,蛰居多年,久疏战阵,如今年轻将领们研习的新式军队训练法门,什么枪炮协同、战术穿插,还有那西洋传来的先进火器调配运用,他全然不知。更遑论如今辽军正摸索的快攻突袭、灵活游击之新式战斗风格,与他当年熟悉的冷兵器列阵厮杀全然迥异。这般贸然将他置于新编辽军的关键位置,统领精锐骑营,臣恐将士们难以信服,军令不畅,谈何克敌制胜?”
卫应爵言辞凿凿,微眯双眼,似已瞧见曹格领军下的混乱局面。
众人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间尽是附和之声。这时,一位老臣颤巍巍出列,拱手道:“陛下,老臣还有一言。您起用曹格,本意或是给他个戴罪立功、重新做人之机,可那些归附未久的女真人会咋想?他们刚入我朝怀抱,心思本就敏感多疑。曹格身为昔日清廷贵胄,如今被派往苦寒辽南,远离金陵繁华之地,他们定会暗自揣度,是否陛下心存芥蒂,借此打压报复。这般无端猜忌一起,人心浮动,暗流涌动,于我朝大业不利啊。”
这位老臣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局势动荡的隐忧。
周进神色不动,静静听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