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两红旗负责进驻保州钢铁厂,两白旗负责进驻保州纺织厂,都没有出问题,唯独他这个正黄旗都统,看守保州兵工厂不力,此次怕是难辞其咎了。
果然,歹善大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索尼,你可知罪?本王委你重任,你却办得这等糊涂事!”
索尼“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王爷恕罪,末将实在是防不胜防,那敌军狡诈,趁夜突袭”
“住口!”歹善怒喝,“任何理由都无法开脱,你的十个牛录,即日起交予他人,等回到盛京,禀明皇太后、皇上之后,我再对你从严治罪,谅你也无话可说!”
索尼咬咬牙,没敢再言语,额头冷汗直冒,他心里清楚,礼亲王歹善没有当场摘下他的顶戴花翎,这就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保州兵工厂,宛如一块卡在清军咽喉的硬骨头。生产设备到手,不过是迈出第一步,真正棘手的是后续生产。
保州兵工厂原有的数千产业工人,是兵工厂维持生产经营、保障日常运转的关键,盛京虽大,能熟练操控设备、研发新武器的工匠却寥寥无几。
“王爷,当下之势,不拿下保州,这些设备就是一堆废铁。城中产业工人,咱们务必得抢过来。”忠亲王济尔哈朗在旁低声建言道。
歹善微微点头,眼中透着狠厉:“传令下去,全力攻城!我倒要看看,这弹丸之地能撑多久。”
城外,清军如潮水般集结,营帐绵延数里,人喊马嘶。他们虽然在火炮数量上不占优,可架在城外高地,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保州城内,目标巨大,威慑十足。
而保州城内守军,也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箭矢、火枪备好,眼神坚毅却透着几分凝重。
他们都知晓,清军此次入关,主要就是冲保州而来,尤其是冲保州兵工厂而来,敌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番危机,远胜以往。
清军试着炮击,炮弹呼啸着砸向保州城池,砖石飞溅,硝烟弥漫。但守军凭借城墙掩护,伤亡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清军仗着人多势众,分散开来,炮火不断,保州城时不时陷入火光与震颤之中。
“大人,如此下去,城墙怕是吃不消,可清军不蚁附攻城,咱们的火炮回击效果太差,炮弹有限,不能这般消耗。”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向张诗卿禀告道。
清军上百门大小火炮,分布在不同地方,而且打一炮换一处,根本不怕城墙守军的炮火还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