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州任职,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一是降低徐仲华在豫省的政治影响力,以免徐氏父子在豫省继续坐大;二来借他的个人声望,和北直隶行省总督史鼎相抗衡。
张诗卿、左光争、刘玉石等,都是年轻人,从资历和声望上而言,是远不如北直隶行省总督史鼎的,也只有徐仲华大人,曾经割据一方,勉强在史鼎面前说得起话。
此时此刻,徐仲华看着城外漫山遍野,都是清军士卒,杀声震天,不由吓得两股战战,他只是一个文官,投靠周进一系也是为了坐享荣华富贵,可不是为了来搏军功的啊。
清军的目标非常明确,来到保州城下安营扎寨的同时,还分出了一部分人马,很快占据了城外的保州兵工厂、保州纺织厂、保州钢铁厂等。
清军帅旗更是设在了保州兵工厂,其意不言自明。
这日傍晚,烟霞满天。
张诗卿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只见城外清军营帐绵延数里,旌旗蔽日,杀气腾腾。那凛冽的杀气仿佛能穿透清晨的薄雾,直抵人心。
张诗卿浓眉紧锁,转头看向身旁的保州兵工厂总管刘玉石,声音低沉却透着焦急:“刘总管,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那些枪支弹药、生产原料,还有至关重要的生产设备,可都搬运到城里来了?”
刘玉石身形略显单薄,此刻额头上挂满汗珠,眼神闪躲,嗫嚅着回答道:“将将军,枪支弹药和生产原料都已顺利转移到城中,只是那些生产设备实在太过笨重,拆卸起来极为不易,而时间又太仓促了,还没来得及全部转移。”
张诗卿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一股怒火“噌”地从心底蹿起,他猛地揪住刘玉石的衣领,将他提至跟前,怒吼道:“刘玉石,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节骨眼儿上,你竟敢如此疏忽!你可知道,一旦清军查看明白,这些枪支弹药的生产设备落入他们手中,会是怎样的后果?要是他们把这些玩意儿都运到盛京,学会了燧发枪生产,这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届时,整个战局都将因你而扭转,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知不知道!”
刘玉石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深知自己犯了大错,可此刻辩解也是无用,只能哆哆嗦嗦地垂下头,不敢言语。
张诗卿心中杀意顿起,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此刻真想一刀结果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可就在手掌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他的理智回笼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