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谁知道你是不是清军奸细?先押下去,等查实了再说!”老者的哭声揪人心肺,引得周围百姓纷纷侧目,却也无人敢上前求情。
王成学见状,心中一阵酸涩,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周敏阳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摇头。
周敏阳低声道:“王大人,此刻军心民心紧绷,不可因一时心软坏了规矩,万一真有奸细趁乱混入,后果不堪设想。”王成学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转过头去。
好不容易排到近前,士兵们仔细查验了王成学与周敏阳一行人的通关文书,又对随行人员逐一搜身,确认无误后,才放行入城。
王成学刚踏入城门,便见城中街道上到处是奔走的士兵与百姓,搬运物资的、张贴安民告示的、救治伤员的,各司其职。孩童们躲在街角,眼中满是惊恐,妇人们低声啜泣,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忧心忡忡。
周敏阳带着王成学直奔新编直隶新军总兵府,一路上,看到街边店铺大多关门歇业,偶有几家还开着门,也是在为守城士兵赶制干粮、缝制衣物。
行至总兵府前,守卫通报后,张诗卿大步迎了出来。他身着戎装,满脸风尘,眼中却透着坚毅:“王大人、周郎中,你们此时前来,可真是让张某喜忧参半啊!”
王成学上前拱手:“张总兵,事已至此,我等自当与保州共存亡。听闻敌军来势汹汹,如今城中战备如何?”
张诗卿引着二人进入府内,摊开地图,面色凝重:“敌军十万之众,我城中兵力不过两万,虽有预备役师与城中百姓相助,可兵力悬殊依旧。但我已在城外要道设下多重防线,城中粮草、军火尚可支撑数月,只要坚守不出,等待金陵援军,或有一线生机。”
周敏阳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可敌军若围城,时间一久,城中百姓恐生变数,且清军擅长骑兵突袭,我怕他们绕过防线,直扑城下。”
“是这样。”张诗卿点头说道,“敌军这次前来,沿途州县城池,都不见攻打,路边村寨,随偶有劫掠,但也只是为了补充粮草,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大规模掳掠精壮、妇人等,我怀疑他们此次的目的,是为了保州兵工厂、保州工学堂而来。他们或许以为,有了保州兵工厂的先进生产设备,有了保州工学堂的研发水平,便能和我朝长期对峙了。”
“这帮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想着捡现成?”王成学大骂道。他也是为了保州兵工厂、保州工学堂的高级技术人才而来,结果却被清军也盯上了,怎能让他不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