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烟,在江面上漂浮。
左昆山站在船头,望着金陵城的方向,眉头紧锁。
此次东下,他本以为趁着金陵内乱之时,可以势如破竹,却没想到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谋划。
回到营帐中,左昆山召集众将商议。有的将领主张继续强攻,利用宁南军的兵力优势,耗死守军;有的则建议暂且退兵,重新休整,再寻时机。
左昆山沉思良久,终是决定先扎营休整,派人探查金陵城内的虚实以及守军的布防情况,再做定夺。
与此同时,金陵城内也同样戒备森严。城中的将领们深知宁南军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懈怠,一面加紧修复战船,补充军备物资,一面安抚城中百姓,稳定民心。
而百姓们听闻宁南军来犯,人心惶惶,但在长江水师主力的保护下,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安宁,只盼望着这场战事能够早日结束,金陵城能够依旧太平。
当天晚上,忠诚亲王陈常宁还接见了一些陈氏皇族远亲,获得了这些人的效忠和支持。
他心想,自己出了这么大力气,成功地将宁南军水营挡在金陵城外,功劳如此巨大,即便东林党人不支持自己做皇帝,也应当给长江水师主力提供大批钱粮物资吧?
但钱若宰、韩厉等人却并不这么想。
扬光帝陈福宁,明面上是死于金陵城内的商户叛乱,但实际上,却是与东林党人的背后怂恿分不开的。
东林党人若是让忠诚亲王陈常宁主导废立一事,就相当于把弑君的这个把柄,交到了对方手中,以后是杀是剐,得看忠诚亲王陈常宁的个人心情,这是钱若宰、韩厉等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
但现在毕竟是忠诚亲王陈常宁率领长江水师主力,顶在最前面,废立之事不能让他主导,但东林党人的钱粮物资供给,却还勉强算是大方,不至于逼得他立即翻脸。
就这样,东林党人出钱出粮,支持忠诚亲王陈常宁和宁南侯左昆山打仗,在金陵城外的长江水面上,一连僵持了许多天,直到有北方信使传来一则惊天消息,才打破了这种微弱的平衡。
“什么?”忠诚亲王陈常宁将手用力一挥,把桌上的杯盘碗筷摔得满地都是。
“这大周朝乃是陈氏皇族所创,他周进安敢如此?”
“他周进安敢如此?”忠诚亲王陈常宁一连吼叫了七八声,显然心中气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