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叙话吃酒了。
曹化蛟不敢和对方私自接触,派人提前请示了署理陕甘巡抚、锦乡伯韩老三,他是冀国公府一系在西北的全权代表,也是曹化蛟的顶头上司。
锦乡伯韩老三授意他正常交往即可,畅所欲言,好话坏话都可以讲,免得左光先、左光争兄弟俩投靠过来以后,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反倒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当然了,从更加深层的原因来说,还是锦乡伯韩老三认为冀国公府一系已经足够强大,不缺晋阳方面这一点儿人力资源了。
晋阳副总兵府会客厅里,曹化蛟与左争先、左光争兄弟俩对坐,桌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曹化蛟端起酒碗,猛灌一口,一抹嘴角,看向左争先道,“左兄,既然你主动询问,我便开诚布公好了。我投靠冀国公府这一遭,就如这酒,初尝辛辣,后有回甘呐。先说这好处,冀国公府一系势大,钱粮充裕,装备领先,冬日制服便有两套,可以轮流着穿。真可谓是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咱陕甘军要粮有粮,要饷有饷,军备物资都不缺,麾下兄弟也能过上好日子。而我曹某人,能从汉中守将升至陕甘总兵,若无这层关系,哪有这般容易?战场上,有冀国公府一系作为靠山,有诸多同僚相互照应,能减少许多麻烦。比如以前曾欺负过我的袁绵侯,现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前来进犯了。”
曹化蛟顿了顿,又给自己倒了碗酒,眉头微皱,接着说道:“可这坏处也不是没有。咱既属于冀国公府一系,就得守冀国公府这一系的规矩,有些事儿,由不得自己。上头的命令,不管对错,都得执行,否则就是不忠不义。而且,这朝堂争斗复杂得很,今日得势,明日说不定就成了众矢之的。咱得时刻小心,别被当成棋子使,丢了性命都不知咋回事。冀国公府一系的敌人也不少,像金陵扬光小朝廷,关外清廷,还有新近在蓉城宣布称帝的张敬轩,那些家伙可都盯着咱的错处呢。”
曹化蛟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像原汉中守军中下级武将遭到裁撤一事,他便没有说得太透彻,但左氏兄弟俩想必也心中有数。
左光先、左光争兄弟俩听后,在酒席上想了又想,一会儿觉得投靠冀国公府一系很好,可以不用再受大同守将吴月先的欺负,一会儿又觉得维持现状也不错,天大地大,数他们兄弟俩在晋阳最大,谁也管不着。
曹化蛟对此十分理解,他若不是被袁绵侯、田玉峰及大西皇帝张敬轩派过来的一支偏师,合计三路人马围攻汉中,也不会这么快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