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晚上,次日上午,便开始向保州进发。
半路上,专使团一行人遇到了保州府学教授傅检和冀国公府侍卫亲军参将胡永,他们俩奉冀国公周进大人的命令,前来迎接史鼎、韩厉诸位政坛大佬。
冀国公府一系决定改旗易帜,名义上服从金陵扬光小朝廷的领导之后,齐鲁军近卫旅也更改了番号,变成了冀国公府侍卫亲军,胡永这位近卫旅旅长,也一跃变成了参将,但其权责却无太多变化。
韩厉乃高级文官,又有着三鼎甲的功名在身,对于傅检、胡永这两位仅考中秀才的官员,颇有轻视之意。
因此,寒暄过后,韩厉便沉默不语,没有再多说什么。
惟有忠靖侯史鼎大人,本来就是勋贵出身,并没有韩厉这种高级文官所常有的文化偏见,他又急于打听冀国公府一系的内部情况,便和颜悦色,和傅检、胡永二人闲聊了许久。
“我记得冀国公府还有一个礼宾专干薛蟠,乃冀国公房中姨娘的哥哥,他为何没有过来迎接我们?是不是看不起我和韩大人啊?”史鼎半开玩笑一般,向傅检询问道。
傅检连忙陪笑道,“侯爷千万别想岔了,薛老哥再自视甚高,也不可能看不起您忠靖侯大人啊?若不是您振臂一呼,应者云集,金陵扬光朝廷又怎么可能迅速建立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了大江南北的局势?这次侯爷由内阁首辅转任北直隶行省总督,负责统筹谋划对清军的作战行动,堪称中流砥柱,国之干城,世人多所钦慕,傅某人也同样如此啊。”
傅检这番话,说到了忠靖侯史鼎的心坎里。他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心里头却快活得差点笑出声来。
傅检又奉承韩厉道,“韩大人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科考得中,实乃有福之人。傅某当年在北平城中读书时,也多次揣摩过韩大人的考场范文,自觉获益颇多,要不然这学官,我便干不下去。”
韩厉心想,这个傅检真是一个阿谀小人,但不知为何,他对傅检的印象,却一点点地开始好转起来。想着傅检这厮,文学才华肯定没有,但他谦虚上进,心向光明,还是颇有一些可取之处嘛。
过了好大一会儿,韩厉才蓦然惊觉,这个傅检,说了一大堆废话,唯独没有回到忠靖侯史鼎大人最初的那个关键问题:冀国公府的礼宾专干薛蟠,为何没有前来迎接?
傅检听到韩厉再次发问,他也知道躲不过去了,便解释道,“这次冀国公府改旗易帜,动静很大,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