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学堂,由周进房中爱妾张圆圆姨娘在幕后主持。
眼看着桃李书院很快就只剩下工学堂一家了,若是最后连工学堂也单独设立,那他王成学这个桃李书院院长,岂不是成为了光杆司令?
王允告诫儿子王成学道,“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桃李书院是松江侯周进一手创办的,如今他让桃李书院下设各学堂单独分设,也有其一定道理,你可不要有什么怨言,让人给听了去。要不然,我对你绝不轻饶。”
王成学苦着脸说道,“我再傻,也不会这么不讲良心。要不是松江侯,我就是北平城中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焉能取得今天这般成就,连忠靖侯史鼎的亲侄子、署理顺天府尹史道邻都高看我一眼,和我称兄道弟,谈笑风生。只是如今,看到以前的那些好朋友,一个个都飞上了高枝,唯独余下我一个人,反而越来越挫,心中着实有些不痛快啊。”
“你呀你”王允看着儿子王成学,摇头晃脑了许久,既为王成学的这份失落感到叹息,又为王成学的懂事成熟而略感欣慰。
“你要早有这种觉悟,听我的话苦读诗书,不要说高中进士了,但凡你有一个举人功名,也不至于让傅检那个薄情郎,有机会走到你前头去。”
王允骂了儿子王成学一回,随后又耐心开导他道,“你也不用羡慕他傅检。如今天下大乱,首重军功,科举考试都暂停了,这些一天到晚习惯于之乎者也的学官,便没有那么重要了。像张应华,署理齐鲁学政,也不过是天天喝茶、吹牛打屁而已,没有什么实际权柄。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又怕你做事情三心二意,吃不得苦,那还不如就让你作为吉祥物,继续在桃李书院院长的空壳位置上,继续混日子好了。”
“什么主意?”王成学赶忙询问道。年少时,他浑浑噩噩,眼界和见识方面,自然不能和父亲王允相比。
当年他投靠周进,就是出自父亲授意,现在听说父亲又要给他支招,连忙张大了两只耳朵,生怕遗漏了一两个关键字眼。
“松江侯周进以善于理财起家。想当年,我听人说起过,说是以松江侯周进的文学才华,不要说高中进士,他根本连顺天府乡试都过不了。但因为他力推彩票,给朝廷募集了至少几百万两银子,又因为推广土豆种植,缓解了北方粮食危机,德正帝和忠顺王都想要用他,便在他参加科考时,提供各种便利。于是,世人便都以为,松江侯是一个财神爷,这是他的发家本领,但我却以为不然。”王允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