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执行,所需经费由县衙户房承担,但要真是受到言官弹劾,说是大兴县学不务正业,哗众取宠,到时候若要追责,他这个大兴县学训导,怕是也要受到牵连啊。
张应华隐隐约约,还听到了一个风声,说是顺天府学训导陈耀北和大兴县丞刘顿,都反对发动大兴县学师生下乡宣传,说是县学童生,应当一心只读圣贤之书,怎么能掺和到那些乡下农夫们的耕种之事中去?
刘顿大人甚至还放出话来,大兴县学师生们,只要前脚离开大兴县学,他后脚就要到顺天府衙门告状,告发大兴县学教谕傅检不务正业,谄媚上官,纯粹是乱弹琴。
有顺天府学训导陈耀北在一旁敲边鼓,他的告发必然会引起上官重视。
当然了,刘顿大人也特意找到张应华说起这件事情,建议张应华不要惧怕傅检,一定要据理力争,可千万不要跟着傅检乱来,以免误了自身前程,到时候追悔莫及啊。
因此,哪怕是回到家中以后,张应华还在为这个问题左思右想,反复思虑,时常唉声叹气,他是真心不想掺和到这些官场争斗中去啊。
他的妻子沈氏听说后,便劝说道,“我看这个事情,终归是一件好事。按照傅检教谕的这一套说法,你是县学训导,特殊津贴也最高,每天补贴一百文钱,这一趟下乡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吧,大概也有一吊钱的收入了。能多得一吊钱,今年过年便能更加丰盛一些,两个孩子也能多吃上几块肉。至于言官弹劾,上司追责,你都不必放在心上。说一句让你不高兴的话,你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又值得谁来惦记你?真要是出了事,那也是周进县令、傅检教谕等人顶在前头,他们都不怕,你需要怕什么呢?”
张应华一想也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何况,周进、傅检力推下乡宣传这个活动时,自己不也表达了一些顾虑和疑问吗?考虑到这个因素,即便受罚,也不可能太过吧?
毕竟,说破了天去,周进、傅检二人都是其顶头上司,诸多事务都是由他们俩一言而决啊。
到了这个时候,张应华便不再有什么畏惧情绪。
而沈氏的另一席话,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何况,周进县令和傅检教谕也不是好惹的。当初他们在北平城中,鼓噪着‘吾孩生母,永不为奴’,直接和治国公府的三品威远将军夫人高颖杠上了,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治国公府赔礼道歉,白白地赚了上千两银子。后来,桃李书院又和理国公府对垒,坑了理国公府将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