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询问道。
韩奇有些苦涩地说道,“那是当然,孙绍祖是四王八公一系成员,和一些王公贵族之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比如说,贤德妃贾元春近些日子,便求见了今上好几次,她倒没有提及孙绍祖谋逆一事,但话里话外,终究还是希望今上念在他们贾氏一族先祖有过从龙之功的份上,能否网开一面?而北静王、西宁王等人,也都一直盯着这个案子,如若不能把证据坐实,怕是他们心中不服。为了这件事,我父亲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他此刻骑虎难下,急得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周进便言道,“你们的目的是把孙绍祖从京营之中开革,为什么一定要给他按一个谋逆的罪名?其他罪名难道不行吗?”
韩奇苦笑道,“还不是证据不好找?这你也是知道的。谋逆大罪,论心不论迹,其他罪名,论迹不论心。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孙绍祖,自然想把他一竿子撸到底,让他再也翻不了身。除了谋逆大罪好操作一些,可以捕风捉影,其他罪名都没有什么关键证据啊。”
周进遂把贾迎春早已签字画押过的状纸拿了出来,交到韩奇手中。
他笑道,“三条人命,够孙绍祖喝一壶的了。你们也早点把这个案子结了,省得我在家诚惶诚恐,连读书识字都不能安心。”
韩奇也无意于嘲讽周进满屋子貌美妇人,哪还有心情读书?
他将这张状纸略微扫了几眼,不由大喜道,“好好好,这下荣宁二府不再从中作梗,我看他孙绍祖还能在牢中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