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苏幕遮声音平淡，将三古时代的往事娓娓道来，像是与老友之间絮絮而谈，声音之中不见面对死亡的恐惧，亦不觉得玉瑶此举乃是想要将自己斩杀。
偏生随着苏幕遮一字一句传入玉瑶的耳中，这位衍魔谷的天骄，举着剑的手臂，竟罕见的不住颤抖，她的脸颊上依旧带着一抹潮红，似乎之前寐道之毒依旧在她体内存有余韵，又似乎印证了苏幕遮的话语——
此毒已在她的神魂之中存有永恒烙印，这是无法斩去的瘾。
她的喘息声音越发剧烈，飞剑更是颤抖，三息之后，两行清泪落下，玉瑶颓然的垂下了持剑的手臂，飞剑更是托收，跌落在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又似乎响在玉瑶的心中。
苏幕遮缓缓站起，转身看向身前的玉瑶。
若是今日不遇到苏幕遮，或许十余年，或许数十年，此女定然可以跨入结丹期，成为真正的圣地大教仙子一类的存在，更有无穷岁月，等着此女跨入元婴，成为一宗底蕴，纵横南域，甚至是整个修行界。
可惜……
苏幕遮。
他深处了因为长久修行鬼道而变得有些煞白的手，轻轻的婆娑着玉瑶的脸颊。
力道极轻，又似是极重，每一次触碰到玉瑶的脸颊，伴随着的都是此女身躯的颤栗。
“做了错事，就该被罚，对不对？”
嘶哑的声音更轻了，山风呼啸之中，若不是玉瑶乃是筑基真人，都听不真切苏幕遮在说什么。
堂堂衍魔谷的天骄，只差一步的宗门仙子，面对苏幕遮的轻薄，却只能屈辱的承受，两行清泪再也止不住，偏生面对苏幕遮的问话，玉瑶还不得不颤抖着点点头。
“脱。”
轻轻的一个字眼，落到玉瑶的耳中却恍若雷击一般，她惊诧的睁开眼，带着怨愤，又有一丝恳求的目光，看向苏幕遮这里。
可惜，她只能看到一双恍若寒冰一般深邃的眸子。
“自己动手，做了错事，就该被罚。”
自跨入修行伊始，第一次，玉瑶觉得自己的肉身已经不受自己掌控。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伸出了颤抖的双手，解开了罗裳。
分明自己的面前，只有苏幕遮一人，但是玉瑶却觉得这一瞬间，天地之间有万千双眼睛，在直视着自己。
甚至已经不需要苏幕遮再说什么，玉瑶便这么光洁的跪在了苏幕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