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憔悴。
“奴婢不累。”她摇摇头,在脚踏边坐下,看向苏念惜,“郡主,为何不跟殿下说您有孕的事儿?”
苏念惜笑了下,双手轻抚住小腹,“这时候若告诉他,自然瞒不过周边人。他如今明显在筹谋大事,身边艰险无数。若是再添软肋,只怕会掣肘难行。”
南栀皱眉,“可是若不告诉殿下,殿下迟早也是会发现的啊。”
苏念惜点头,“是啊,所以,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郡主!”南栀无奈。
苏念惜失笑,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还不知晓这扬州府内藏着多少旁人的暗桩,还是缓一缓吧!”又问:“良辰那边可有消息?”
南栀立时道:“奴婢问过了,良辰找到老夫人了,已带着人出了金铃往北行去。起先路上还有皇后派去的杀手去抢人,都被良辰解决了。玄影大人收到消息时,说他们已到风凉城附近的望北镇了。”
她说着,又不掩佩服地说道:“良辰真是太厉害了!”
苏念惜点点头,心也放下了大半。
道:“她是个血里命里杀出来的,性子乖戾了些。也并非是不喜欢你,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嗯,奴婢知晓。”南栀笑眯眯的,还要说话,却看苏念惜打了个哈欠。
连忙起身,“郡主您睡一会吧。”
“嗯,你也去旁边耳房歇一会,我醒了你再来伺候。”
“是。”
南栀带上门离开,苏念惜拉上被子,翻了个身,又坐了起来。
静静地看着窗户那边的花瓶里插着的一支快要落败的月季。
因着她在此间歇息,外间连人声都不见。
天色渐渐暗沉,她忽而歪了下脑袋,陡然被惊醒。
这才察觉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揉了揉脖子,正要唤人。
不想,一抬眼,却见那窗户露了一条缝,窗边的暗影里,立着一个人,正无声无息地瞧着她。
苏念惜默了片刻后,问:“何时来的?”
暗影里,那人轻笑一声,正是沈春。
他的手指间,那支半萎月季的花瓣,已被扯光。
他转悠着空空的枝条,道:“你有孕了?”
开口时询问,语气却已笃定。
苏念惜看着他,道:“我体内的毒,会不会伤及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