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到了。”
长房的马车停下,冯嬷嬷伸手,将苏高氏从车上扶下来,一边低声道:“奴婢已让冯望打听过了,确实进去了,待会儿只要等绿翘揭破,您便可出面了。”
苏高氏扶了扶鬓发,看了眼进出茶楼的客人以及长街上来回的路人,微微皱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点了点头,“进去吧,这孩子,当真叫人不省心。”
这话声不低,惹来路边摆着的小摊贩好奇地望来。
只见着衣着不俗的妇人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进了香茗楼,冯嬷嬷见着迎来之人,张口便斥,“掌柜的,你们开的什么店!竟容许未出阁的女娘与人私会!”
她嗓门极大,两句话便响遍大堂内,叫原本品茗笑谈的文人雅士们齐齐惊了,纷纷看过来!
连门口的小贩都踮起脚抻脖子朝里头看去。
掌柜的原本笑脸相迎,一听这话登时就拉下了脸,不悦地皱眉打量了眼冯嬷嬷,说道:“还请这位嬷嬷仔细说话,敝店在京城开了五十多年,迎来送往无一不是清雅贵客,从不行这种败德勾当,不知嬷嬷这话到底从何说起?”
冯嬷嬷一脸的凶相,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却将身旁的绿翘往前一推,怒道:“你来说!”
绿翘心知自己往后出路就在今日这一招了,立时红了眼睛,一脸害怕地说道,“奴婢昨儿个替我家郡主传话,约了她的未婚夫在此处私会。”
“郡主?”掌柜的顿时一惊,“哪个郡主?”
绿翘颤抖着,却微微拔高了声音:“是,是平安郡主!”
大堂里的看客们顿时‘轰’的一声!
“平安郡主?是岁初以空棺椁回京的威远护国公的女儿吧?我记着春日宴上,是太子给她请封的郡主。”
“对对对!我记着,那日她并未出席,说是病了,是她的未婚夫谢的恩。她的未婚夫是那个”
“我知晓!是国子监祭酒宋大人府上的二公子!清月公子,宋沛河!”
“对!清月公子!我曾与他对过诗,诗情才华皆为上品!不愧是清流世家出身,十分叫人佩服。”
“他与平安郡主在此处约会?”
“这已定婚之人便是私下约见,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苏高氏听到了两边的议论,微皱了下眉,朝冯嬷嬷扫了眼。
冯嬷嬷立时做出一副苦相,上前道:“掌柜的您不知道,我家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