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儿,都是要睡在一起的。
薛淼侧身睡,辛曼小心翼翼地掀开睡袋的边缘,然后直接溜了进去。
手臂微微触碰到薛淼的手肘,这人还又把手肘向另外一侧移开了一点。
辛曼:“!!!”
她索性转过头去,气呼呼的闭上了眼睛,两个人就这么背对着背,一个不算宽大的双人睡袋,中间倒是空了好大一块空地。
其实,薛淼转过身,是因为最近生病刚刚好,怕距离这么近呼吸,传染给辛曼了,索性便转过头去睡。
等到辛曼睡熟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辛曼,她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散落在肩头,柔软的发丝蜷曲着。
薛淼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手指轻触了一下辛曼的背,她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想起,在前些日子里,父亲薛志成对他说的话,“尽管曼曼的身份有变,但是她也是你的妹妹,我真的不强求你能做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已经”
薛淼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会照顾她的,尽我所能。”
父母的关系,自从上一次在病房里遇上辛曼之后,越发的冷峻,从最初的热战,到冷战,现在竟然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就算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好像是互相不认识一般,那种感觉让人觉得无端的难受。
但是,季舒却也一直在关注着薛志成,到底看看他有没有出去找别的女人。
薛淼知道父亲有心补偿辛曼,可是现在在母亲这种强烈的“监视”之下,也根本都不可能施展,便答应父亲,会代替他,照顾好辛曼。
夜深人静,才渐渐地入睡,辛曼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是被尿意憋醒的。
真不该喝那么多水,但是吃的烤肉有点咸了。
之前也问过谢大胡子有关于“洗手间”的问题,大胡子说了,在这野外的,就随便找个灌木丛就解手了,要不然就要翻过这座山到前面的景区里面找公厕。
灌木丛就灌木丛,她也不是不敢,就当做给草地“施肥”了。
不过现在大半夜的,她一个人还是有点胆小。
辛曼从睡袋里小心翼翼地爬出来,看见秦箫和裴聿白已经睡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在帐篷口向外看了一眼,夜色很浓,篝火已经燃尽了,一片黑漆漆的。
有点怕
这会儿几点了,要不然等到天亮了再去上厕所?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