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下的乡丁有些心动,但不敢答应,望向那个姓樊的小队长。
樊队长想了想了说:“这个时候了,大队长应该不会过来查岗了,你就让秀儿替你一会吧,你下来喝点酒,吃条鸡腿,暖和一下身子,再赶紧上去。”
楼上乡丁得到允许,这才走下楼梯,把头上的毡帽,戴到秀儿的头上,又把大枪递给秀儿。
“楼上冷,戴着帽子好点。这枪可千万不要乱碰,当心走火,抱着过过瘾就行。”
“知道啦。”
秀儿戴上毡帽,抱着大枪,走上了瞭望台。
秀儿站在瞭望台上,四下张望着。
很快,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墙角后面,探出一个人影,向秀儿挥了挥手。
“啊,是二哥!”
秀儿看到驴二,就放心了,胆子也大多了,她伸出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驴二再等等。
那人影又缩了回去。
秀儿就在瞭望台上走动着,等待着蒙汗药性的发作。
那人影正是驴二!
驴二在父亲的坟头前,等了大半夜,听到村里的鞭炮声多了,他知道,这是到了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人们在放鞭炮庆祝新年的到来,午夜到了。
驴二又等了一会,等到鞭炮声稀疏了,他才站起身来,又检查了一下手枪,又插回腰带上,掴了掴棉衣,就向村中慢慢走来。
驴二走进村子的时候,鞭炮声更稀少了----人们放了新年的鞭炮之后,就回屋睡觉了,毕竟凌晨就要早起,到亲戚邻居家挨个拜年,不能睡太晚了。
驴二低着头,在村中行走着,向丁家大院的西北角岗楼子靠近。
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他来到岗楼外边的一个农家院子的角落之后,就躲藏起来,盯着岗楼上的瞭望台。
此时那上面有两个乡狗子。
驴二又等了一会,正在心焦,担心秀儿出意外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乡狗子先后下去了,很快秀儿就上来了,他就明白了,秀儿的计划正在进行中。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从身材和姿势上,他还是能认出来那个是秀儿。
驴二沉住气,耐心等待着。
为父报仇的仇恨,并没有使他失去理智,他反而比平时更冷静,更沉着,强烈的仇恨,只是加强了他内心的残酷,并没有摧毁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