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越君还强忍炽痛,将碧浪舞得更加密不透风,直到水寒之气将身周这方灵场炎息都几近摒绝。而水穹之外,决潮仍在泛滥,势要将整个灵场都吞没。
奇冰原就不俗,又有圣物方诸抬擢,纵是二三十名修者共施展的灵场,也不过车薪之火而已。
朱雀门守卫似是心知灵场难保,亦作炎昆之拼,竟是遥使灵场收缩内凝,待与不断汹涌的碧潮相磕——
“好狠!”越君还不禁惊叹,却是洒然出几分称赏之意。方诸促得碧水迅速凝结,将二人护在一岳厚重的碧山下。
荧煌就于一片摇撼的余波中立起身来。
烟尘霅然,却并未侵破最后一层碧冰。
“青龙门的‘烟萝’、新玄武门的‘墨钧’、朱雀门的‘火珀’、白虎门的‘销海樽’是我大意,未曾同你细说他们的特质。”随着越君还话音的顿落,一朵巨萝花、一片胜似铁幕的泼墨、一半卵壳形的赤色晶层、一座倒扣而镇的销海樽,相继垛于那单薄而坚毅的穹隆碧冰之上。
荧煌微微摇头,示意不必悔责:“对于暗生城,我也有些了解。”
他的声音轻而暗,似是削去过层叠的波澜。
碧冰撑不了太久,越君还又将千丝成络的寒露收回,紧附于碧穹内面。
荧煌的目光萦过越君还身前焦烂的灼痕,连忙抬手为他汲除伤口中的炎气:“待会我为饵入他们网中,你自地下遁走便好。”
膏腴莹润的手轻附胸膛,本该叫人心猿意马,越君还却转眼为这句话所气结:“荧煌,你就算要报复我,也不必总轻贱自己的性命。”
荧煌抿了抿唇,似欲反驳,却颤栗得作不出声。
越君还心中一悚。他看到了荧煌眸底的碎辉,宛如那圣木根下的浅星潭。
“怎么回事?荧煌你怎么了?”突起的冰尖化成满心池细密的冷漪,越君还强压下慌乱,捉起荧煌方受染的手臂,“难道是那金酒”
销海樽的灵醴本就有醉惑神念的效力,何况是来自八羽修者
掌心里的臂腕渐渐颤抖得剧烈,荧煌竭力遏制着自己的失态,最终仍是无措,一掌推开了越君还。
这一掌力道不狠,只为摒开距离。
不知为何,越君还只觉此刻的荧煌像是万顷寒江间冰封的一缕孤焰,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往昔繁华灯火,哪一隙暖不了的寂夜又在隐隐作痛?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