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姑娘,你歇着吧,做饭的事,我能弄。”崖山子说。
“没事,在洞中躲避才让拉吉时,师父和师哥把最后的干粮都让我吃了,所以我还有些气力,我和你一起做饭吧。”
若彤边说,边熟练地操起挂在墙壁上的一个铁瓢,从米缸里舀出半瓢米,倒在一个陶盆里,到厨房后院淘洗。
在后院,有一股用竹筒自山里渡来的清水,哗啦哗啦流进一个大石缸里,这是昆仑派平日里生活使用的水源。
若彤淘好米,崖山子也点起了灶火,二人洗锅烧水,又到后院菜园拔来青菜,从梁上取下腌肉,一并洗了,放进锅里和米一起煮。
“这些个番僧和西域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在这守了二十来日,厨房里的东西竟然一点未动。”若彤说道。
“听说番僧出门,会带很多干粮,不够就打野兽充饥,因为他们不习惯中原人的饮食,他们有他们自己独特的做饭方法。”崖山子解释道。
“对了,若彤姑娘,昆仑派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其他的弟子去哪里了?”崖山子向灶里添了一根木柴,问坐在一旁矮凳上发呆的若彤。
“师父知道番僧迟早会来找我派报复,多年前就遣散了弟子,只留下他与我师哥和我三人,以确保昆仑派武功能不失传,而且,这些年来,过往客商越来越少,昆仑山生存环境越来越差,我们也准备回中原,找地方隐居,不再出江湖。”若彤说道。
不一会儿,饭煮熟,若彤叫了悬云大师、凌宇大师和卓峰过来厨房用餐。
“惭愧呀,这些年过来,我昆仑派一辈不如一辈,现在就要毁在我手中了。”凌宇边吃饭,边叹道。
“其实,一个门派,只要武功能延续下去,他就存在,只要避开葛丹派的复仇,以后再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建房收徒,仍然可以把昆仑派发扬光大。”悬云大师安慰道。
“话虽如此说,可如果我辈武艺高强,又何必担心葛丹派报复呢?说起来,还是技不如人呀。”凌宇大师放下饭碗,看着门外茫茫的黑夜说道。
“师父,我不走,我和师妹说好了,就在这里隐居,守着我派的基业。”卓峰说道。
“卓峰,你就不要再固执了,悬云大师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派遣散弟子,还不是要保存大家的性命,我收你和若彤为徒,也是为了将昆仑派武学传下去,这不是守着一个大殿,几十间房子能解决的事。”
听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