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傅爷,方才入住的是从云岩县城过来的客人。”
小二躬身垂首恭敬回话,“客人是我们店的常客。”
赵崇霖一年少了也要来府城两三次,这几年每次来都是在东升酒楼住,一来二往的就跟掌柜伙计熟了起来。
小二不明白傅爷问是什么用意,或许只是好奇。
傅行川是有好奇,但也不仅仅是好奇。
他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娇媚女子还隐隐有种意犹未尽的惊喜,与他同桌的一人见他如此立马心领神会。
“想不到啊,小小一个云岩县竟然还有如此佳人,难得,稀奇。
小二,既然是熟客了,那你可知那位女子是哪家的闺秀?”
闻言,小二暗暗吃惊,怕生事。
但他就是个小跑堂的,哪能得罪得起里头这几位爷?
“那是赵爷的夫人。”
桌上另一人低笑出声,冲主位上姓傅的男子举杯,“嗬对对对,还真是妇人打扮,看来傅兄要失望了。”
傅行川垂眸抿唇失笑,“好了好了,莫要再说,莫损了人家夫人名声。”
小二暗暗松了气,告退去忙。
这些金玉堆儿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个个面上都体面庄重,背地里脏到什么程度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
就那位说‘难得,稀奇’的栾三爷,上个月才抢了个有夫之妇把人玩死了,妇人的丈夫去理论还被乱棍打断了一条腿。
什么体面人,呸,尽做那不是人的勾当。
傅爷和卫爷倒是没有听到这种害人的传闻,但两位也都是烟花柳巷了的常客,绝顶风流的人物,但凡他们问人家女子的话能有好话?
栾贵枫给傅行川敬酒,“四哥安心等着,弟弟肯定能想你所想。
不就是个乡下汉么,谅他也不敢不乖乖献上。
弟弟跟你说,少女有少女的好,少妇有少妇的味儿,嘿嘿嘿”
卫景策看不上他那猥琐犯贱的劲儿,当即就冷了脸,但今儿对方请的人是傅行川,傅行川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说。
傅景川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站起来打算离开。
“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我还有点事。
方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栾贵枫先是一愣,立马又换上笑脸送两人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栾贵枫对傅行川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