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能危及徐州和中都凤阳。”
“这苟延残喘的大元朝因为他一个愚蠢就要活过来了。持老夫的手令派人叫那个小王八蛋滚回河南去驻守。”
韩政叹息道:“大将军晚矣,元帝以丞相纳哈出为主将,王保保为副将征召六十万大军不仅是要扫荡河北境内秦王军,而且要反攻大明了。”
徐达握剑的手无力垂下道:“老夫纵横沙场近二十载,这察罕帖木儿和王保保父子两真是老夫命中克星,这元朝竟气数未尽如有天助。”
原本心情失落的徐达走出营帐看了看今晚的月光,他像平常习惯到前线视察,来到河边,突然看见河对岸的元军在喂马。
他在河边一动不动,观察了一夜。
突然道:“不对。”
身旁的韩政疑惑道:“大将军,属下已派人清点过对岸的帐篷数量,甚至连元军行进留下的灶坑都数了。”
徐达一摸胡须笑道:“这用兵一道,任何东西都能作假,惟有这马匹数量作不得假。因为一匹马饮饱之后,同日绝不可能再饮,可今夜元军战马饮水的次数比往日少了一半。”
“老夫猜测察罕这老匹夫为了能让其子能弹压那来历不同的六十万大军必然要从中军之中抽调精锐助阵,老匹夫近日猛攻不过虚张声势。传我军令召集全军准备发起总攻。”
韩政却面露忧色道:“可这秦王军就要遭灭顶之灾了。”
都是沙场老将,都知道这边一旦破了察罕大营,秦王就算被俘也一定会被杀红眼的王保保大卸八块。
徐达长叹道:“战场瞬息万变,个人生死有命,老夫只能保全二十万大军,若战事顺利,我军直逼大都未必不能解这小王八蛋之危。”
“回营擂鼓召集全军。”
大明征北大军营内擂鼓震天,原本熟睡的常遇春突然睁开眼睛,一坐而起道:“小的们,给老夫穿上战甲。”
一旁熟睡的常茂和蓝玉立马扶住,常茂泪流满面道:“爹,大夫说了你已油尽灯枯。”
常遇春脸色苍白,嘴角没有血色,听到鼓声却两眼放光道:“听到了吗,那是战鼓,那是发起总攻的战鼓,我常某一生为大明先锋开道,临到头了,忍心看你爹像一条垂垂老矣的病犬安死于卧榻之上?”
“我是常遇春,提兵十万纵横天下的大明前锋,若不能死在沙场刀剑之下,我常遇春至死不能闭眼,你要看你爹死不瞑目?”
蓝玉为他披挂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