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举。而先生的家人为明大义,已经与先生断了关系。”
韩之孝的面色微微发白,少顷,道:“在下在中原声名狼藉,他们做得很是明智。”
“可纵然如此,他们还是受了些牵连。”我说,“据我所知,先生的父母和妻子皆身体康健。只是先生的独子韩祯,身体却不大好。他的文采一向出众,当年小小年纪就得我父亲称赞。可他今年去应试,却落了榜。”
韩之孝似颇是痛苦,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
他向我伏拜一礼,道:“这两年,在下家书断绝,无从知晓家人消息。谢娘子告知。”
我注视着他,道:“先生知晓我是太上皇后,先生若希望庇佑家人,我可为先生办到。”
“此事,不必娘子思虑。”他低低道,“今日,是在下唐突。只盼娘子平安回朝。”
说罢,他向我再拜,站起身来。
我知道话到此处,已经说完了。
“既如此,先生去吧。”我说,“不过我会一直待在北戎,先生要见我,向王子说一声便是。”
韩之孝没有答话,又做了个揖,转身而去。
这密室有地道,不知通往何处。没多久,韩之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看向骨力南。这场谈话,他只插了两次嘴,其余的时候,都只静静听着。
“王子有何想法?”我问。
骨力南叹口气:“人才确是人才,那商路之事,还与我想到了一块去。只可惜古板不开窍。”
我摇头:“他若是真不开窍,便不会有今日,更不会来见我。”
骨力南讶然:“哦?”
我没答话。
我知道我的判断不会错。父亲对韩之孝的评价,除了说他才能出众之外,还说他有一股狠劲。认准的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样的人,可会果真拘泥与虚名?
我思索着,忽而道:“我看戎王十分器重葛班。不知此人与韩之孝之间关系如何?”
——
戎王身边的人,大抵可分作两类。
一类是韩之孝这样的能臣,一类是葛班这样的近臣,一类是。
所谓能臣,自是才能出众之人,治国理政很有一套。戎王算是个善用人的君主,故而就算对韩之孝有所不满,也仍可留用身边。
所谓近臣,便是与他真正关系亲近的人,也是他真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