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助他登上皇位,也会为自己的利益前途而勾心斗角。别人不说,杜行楷留下的那些人,他们莫非和皇后是一条心么?”
我说:“你待如何?”
他没说话,望了望四周,突然拆了额头上的布条。
那伤口狰狞,我看着,不由皱眉。
董裕却不管,将其中一段撕断,递给我。
我看去,愣了愣。只见上面,已经用血迹写好了字。
“皇后不是想知道,上官恭那被烧毁的宅子里,究竟藏了什么?”董裕道,“那大火,只烧掉了我和他来往的信件。但更要紧的东西,我在皇后到洛阳之前就已经让人偷偷取走了。这上面写着的,就是那新的埋藏之处。”.
我说:“上官恭难道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董裕道,“那箱子是精铁所制,无钥匙打不开,他也不敢开。小人原本想着灯下黑,那上官恭是皇后的本家亲戚,皇后不会动他们。谁知他们竟是一家的蠢货,小人明明已经给了他们许多好处,却仍不知餍足,行事张扬。小人知道,他们早晚是要出事的,方才出此下策。”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我没有碰那布条,只道:“钥匙呢?”
董裕有笑了笑:“皇后想要,便救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也冷笑一声,“我父亲当年说你的才能全在歪道上,他不曾看错你。你倒是告诉我,我为何不能出门去就将这布条交给太上皇?”
董裕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
也许是刚受了伤,他的笑声很难听,磔磔的,莫名阴森。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我为赵王所用,为太上皇所用,呕心沥血,恶事做尽,极力讨好那上位之人。有朝一日,他们觉得我碍事了,便一脚踢开,下场不过如此。”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不过皇后也不必见到我人头落地便高兴!皇后与郑国公一样阴险,惹人厌恶。可你们都是一样的愚蠢!从前负你者,不是我董裕;将来杀你者,亦不是我董裕!你以为他今日将我弃若敝履,明日便不会同样待你么?”
说罢,董裕又大笑起来,比先前笑得更加大声,癫狂一般,倒在地上,收也收不住。
我知道再说无益,转身离开。
郑谟和兰音儿都侯在门口,见我出来,郑谟上前一礼。
我对他说:“我到这里来的事,上皇那边”
“皇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