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敲门,突然,门打开,一只手将我拉了进去。
子烨衣裳换了一半,只穿着袴,上身光着。
见我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他笑了笑。
“你怎来了?”他问。
“来看看你。”我瞪他,“怎一惊一乍,又不是做贼。”
“看我做什么?”
“方才你和那个阿南夺毬时交手,我看他那月杖挥得不善。”我说,“他可曾伤了你?”
“不曾。”子烨道。
我不信:“真的?”
“北戎人的路子是粗野了些,但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敢伤我这太上皇。”子烨一脸不以为然,道,“他这么做,对他并无好处。”
我说:“他若是怀着那刺杀你的意图上场,一旦得逞,就算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对他而言也是赚了。”
他没答话,却注视着我。
“你担心我的性命?”他说,“这场毬赛是你应下的,你后怕了?”
我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须得承认,他说的不无道理。
正当我想着该如何回话的时候,他继续道:“阿黛,你方才一直在看着我,是么?”
我的耳根蓦地有些热。
“那场上的人都在叫喊着为你助威,我不看你看谁?”我说。
他的唇边弯起。
“故而你也觉得我今日打得好,是么?”
我:“”
有时候我觉得他傲得睥睨一切,但有时,他却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仿佛我说他打得不好,他就真打得不好一样。
“嗯。”我无奈道,“打得好。”
他的双眸亮晶晶:“故而不在观云台等我,却来了此处,是为了褒奖我?”
说这话时,他几乎贴着我。
那身上,显然刚刚用兰汤擦拭过,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但此时,它已然与他身上那新冒出来的汗气融在了一处,他低头来吻我的时候,我的手攀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的热气湿漉漉的。
“外头还有人等着”我想将他推开,提醒道。
“他们会等。”
他一把将我抱起,仰头看我。
“前两日,你拿的那卷画,是什么样的还记得么?”
我看着他,热气一下涌上了脖子根。
自从有了那锦盒,我们两个就玩起了抓阄。每次完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