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下飞跃滚跳。我的心也不由地跟着起起落落,手心沁出了汗。
有那么两次,我看到阿南的月杖几乎要打在了子烨身上,只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这阿南,竟是颇有本事。”明玉那毫无道义的看得饶有兴味,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说,他的手臂和太上皇比,谁粗些?”
我忙瞪她一眼:“嘘!”
场上的鏖战,在此起彼伏的助威声中结束。
最终,天朝十八旗,北戎十五旗,天朝险胜。
若我不曾记错,这一场,当是子烨赢得最艰难的一回。
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众人的称颂。子烨的衣袍被汗水湿透,驰骋之时,他脱下外袍,露出里衣。那山呼万岁的声音如排山倒海,追随着他一路而去。
北戎虽然败了,却也并不耻辱。子烨如同上回在京城时那样,置酒与对手共饮。
不过这一次,由景璘出面赐酒。
只见景璘将盛满美酒的金杯递给阿南,似是对他说了什么。
阿南笑了笑,接过金杯,一饮而尽。
景璘看着他,少顷,又将酒赐给了乞力咄。
那宾主尽欢之态,让场上和乐一片。
我皱了皱眉,唤来兰音儿。
“请秦叔去打听打听阿南的来历。”我说,“他说他母亲是阿史那家的,应当不难查。”
兰音儿讶然,道:“皇后为何要秦叔来打听他?他是北戎副使,想知道他底细,问问鸿胪寺便一清二楚了。”
这些日子,她确实跟着桑隆海学了不少规矩,什么事归哪里管都知道了。
我摇头:“此人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秦叔有秦叔的路子,你让他打听便是。”
兰音儿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