缬罗却是大方,答道:“正是。”
明玉道:“太上皇是个性情中人,娶妇端看志趣。王女虽是回纥贵胄,但与太上皇而言,终究是隔了千山万水,难有同好。依本宫之见,此事难办。”
这话,却让缬罗的目光动了动。
“此言不尽然。”她随即道,“太上皇喜好马毬,我亦喜好马毬,怎言没有同好?太上皇若不信,可与我赛上一场,我身边的侍婢皆马毬好手,不输男子。”
“那怎么行。”明玉嗔道,“上皇是喜欢马毬不假,那马毬打得好的女子,他总是格外青睐。可王女也知我朝规矩多,最讲究的就是那礼义廉耻。太上皇是男子,与王女同场竞技,输赢不论,那男女大防便先过不去。这同场竞技,是使不得的。”
缬罗愣了一下。
我却闻到了一股算计的味道。
“既如此,便让女子与我赛一场。”缬罗愈加坚定道。
明玉却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我:“这个么”
“怎么,”缬罗高傲地一笑,道,“贵国女子皆无趣至此,竟是连能上场打马毬的也没有?”
“谁说没有。”杜婈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昂首走上前来,轻蔑地看了缬罗一眼,随后,转向我和明玉,一礼:“女史杜婈,愿与王女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