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要你这话。”我说,“你纳不纳妾,与我何干。”
说罢,我就要转回头去。
可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固住我的脸,让我对着他。
“自是要与你说清楚。”他目光认真,“阿黛,别人如何,亦与我无干。你不可用别人来想我,哪怕那人是你的父亲。我是我,别人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这话,莫说十年,便是过了一百年也是一样。”
有一点,我觉得他确实没变。
那就是还像以前那样幼稚,说什么是什么,仿佛能铁口直断。
我拿开他的手,道:“那也须一百年后才知晓。”
“那好,你便等我一百年。”他颔首,“不能走,也不能反悔。”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谁要等你一百年,你是骗子。”
“我何处骗了你?”
“没有么?”我气势汹汹,“上官恭一家口口声声说什么他们是你的人,他们家欺负我们家,是打着你的旗号!”
“打谁的旗号就要怨谁么。”他反问,“我与你定婚时,打的是太后的旗号,你怨过太后么?”
我:“”
他靠在后面的桑树上,双手抱臂,注视着我:“还是说,我喜欢你,便要连同这上官里的所有人都放在心上?”
这句话,嗓音听着格外的低沉。
我的耳朵又惹了一下,痒痒的。
这妖孽,如今“喜欢”二字从他嘴里出来是越来越顺畅了,哪里还有半点当年惜字如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