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祭祖。跟着大人们拜这个拜那个,心不在焉囫囵了事。这一次来,则不得不认真地打量周围。
那祖宅,一共三进的院子,中规中矩。远远的,我能望见屋顶上已经长了草,可见这几年也没有人打理过。
不过,上官里并未因为这祖宅而显得落魄。
因为这里比我家祖宅光鲜的宅子有不少,一座接一座,鳞次栉比。
这倒不出乎我的意料。族中除了父亲这一支之外,累世做官的还有不少,族人们各显其能衣锦还乡,将漫不经心的国公府产业比下去也实属平常。
路边,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经过之时,有些老者正坐在树下纳凉,见到我们,他们纷纷张望而来。
忽然,一名老者起身走来,将我们叫住。
“郎君!”他走到兄长马前,睁大眼睛望着他,又惊又喜,“敢问郎君,莫非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谚郎?”
兄长定睛看了看,忙下马来,道:“侄孙顾着行路,竟不曾认出三叔公,三叔公莫怪!”
老者笑呵呵,道:“当年一面之缘,不想谚郎还记得老夫。”
兄长又招呼我们几个过去,对我说:“前些年外祖父生病,我到洛阳来探望,顺道去祠堂里祭拜。那时,正是三叔公过来帮的忙。”
我了然,忙带着三个弟妹上前行礼:“侄孙见过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