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六娘么?”我问道。
“正是。”杨氏道,“当年妾等被带走之时,阿誉、阿谌、阿珞也被带走了。妾用身上藏到最后一个镯子交给狱卒,求他去打听他们下落,回来说,他们被官府的人牙子收了,已经找到了买家。妾那时当真痛不欲生,还是二娘和六娘跟妾说,但有一口气在,便总有在见到他们的希望。妾这才放弃了自尽的念想,挺了过来。后来,妾与二娘六娘也分开了,先是被带去了荆州,又折去了扬州。怪的是,那一路都有车马舟船好坐,竟不像是把妾买了去做奴婢的。妾也从未见过买主,押送的人只说那是个大户,却连究竟是哪里的大户,姓什么也不肯说。妾也只好这么糊里糊涂地走了一路,兜兜转转,竟是到了洛阳来。当时,上皇还不曾打进洛阳,我等就安置在南边的一处旧宅子里。我见到阿谌和二娘,才知道我们竟是被人救了。”
我听得入神,一时忘了吃那莲子羹。
“后来呢?”
“妾落脚不到一个月,六娘、阿誉、阿珞,还有一些仆人都被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