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今日辛苦诸位。”他向众人拱拱手,对阿善和阿成道,“去盛些酸梅汤来,让众人解解渴。”
阿善和阿成忙应下,往后厨而去。
李郎中又看向太上皇和我,抚须道:“二位今日莅临寒舍,想必是为了道别而来。”
太上皇颔首:“正是。”
“且到后院茶舍叙话,如何?”
“如先生之意。”
那茶舍很小,就在井边不远,开轩面向院子,屋檐下,摆着案台和茵席。
天气炎热,太上皇也有伤在身,李郎中并不烹茶,只让阿善取了酸梅汤来招待。
“先前迫不得已,不曾将我二人实情告知。昨日手下人惊扰了先生,朕甚为愧疚,特来致歉,请先生见谅。”才坐下,太上皇就开口道。
李郎中讶然,笑而起来。
“上皇折煞老夫了。”他说,“自见面时起,老夫便察觉上皇与娘子与众不同,还妄加揣测。后来上皇与老夫说起从军之事,老夫虽觉有真有假,却也能听出上皇必是真经历过战阵的,不肯全部如实相告,定有苦衷,故而不加追究。只是不想,老夫这小小的医馆,竟有幸为上皇所驻跸。老夫这辈子也不曾经历过这等奇事,心中高兴也来不及,怎会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