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在这里,自己回洛阳去了?
我忙转回堂上去,想问问李郎中,一抬眼,却发现一人从药柜里面站起身来。
他将手里的药放在小秤里,而后,看了看台上的药单,继续找药。
药柜外,围着好些人,有的是来抓药的,手里拿着药单。有些则显然是走过路过来看看热闹的闲人,还有附近的街坊。
我忽然明白了这堂上为何这般热闹,嘈杂声都传到了后院。
“阿善,”一人笑道,“你们这里何时来了个这般俊俏的郎君?也是来做药童的么?”
“许郎可不是药童。”阿善一边称着药,一边老实答道,“他也是病人,见我等实在忙碌,这才来帮忙的。”
众人了然,纷纷称赞,又叽叽喳喳说起来。
有人夸他热心,有人夸他俊俏,还有人打听他是哪里人,手臂怎么伤的。
“许郎可曾婚配?我家侄女年方二八,尚未婚配,你给我做个侄女婿如何?”
众人皆笑,愈加热切起来。
有人嚷道:“许郎你切不可听他的,来看我家。我外甥女比他侄女好看多了,还会织布”
“织布有什么稀奇,说得哪家女子不会织似的。再说了,娶妻娶贤,好看顶什么用?我家不但会织布,还有一手好绣工,十里八乡谁人不夸?”
我站在他们身后听着,心想,这妖孽,又祸害良家妇女了。
不过任凭那些人如何说得热闹,也只有药童阿善时不时答上两句,太上皇则始终像个哑巴一样,只顾拣药。
正在此时,他再度起身,将手里的药放在药柜上。
不期然间,四目相遇。
他看到我,眉间动了动:“你怎来了?”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