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拽得太紧,马停住了步子。
我忙将缰绳松开,手心和手背上,赫然留下了红印。
心砰砰跳着,莫名的烦躁。
——杜先生什么也没有说,昨夜,他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奉圣上之命秘密审理杜先生的,最后将他逼死的,正是你父亲。
“殿下”我的喉咙似卡着什么,有些哑,清了清嗓子,问道,“殿下怎知他将殿下错认成了杜先生?”
“他抓住孤的衣角之时,连唤了几次,都是杜先生的名字。”
我说:“他说的那个再也不会原谅他的人,是谁?”
“孤不知晓,他那时酒醉太过,许多话听不清。”景珑说着,好奇地看着我,“你莫非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我说。
纵然心里一直在极力告诫自己,不可去想那有的没的,可按下葫芦浮起瓢,当年的许多事,仍在心头接连不断重现。
——你喜欢过我么?
我望着眼前那人,声音颤抖。
——从来不曾。
他看着我,双眸如无敌的洞穴一般死寂。
如果一个声音,在心底道,我是说如果,他当年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黛,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有纠结下去,因为此时,我已经看到了前方疾驰而来的马匹。景珑显然也看到了,望着那边,脸上露出讶色。
那是一小队金吾卫,见到景珑,他们勒马停住,滚鞍而下。
“左将军!”为首一人,向景珑行礼,道,“请左将军即刻回京!”
说罢,他拿出一份文书,交给景珑。
景珑从那人手中接过,迅速看过之后,面色一变。
突然间,他似明白了什么,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神色镇定。
他皱眉:“这是”
“有句话我想问殿下。”我说,“殿下方才说,唯有自己挣来的,才是最可靠的。今日之事,便如先前那鄂州平叛一般,是殿下展露身手的时机。望殿下万万抓住,为自己再挣一次。”
景珑的目光变得复杂。
“你早知此事。”他说。
我毫不避讳:“正是。”
“那么太上皇要孤将你带回芙蓉园,你也知道么?”说罢,他将手中的文书递给我。
我愣住,看向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