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兄长姊妹就是叔叔姑姑,故而虽仍有男女大防,倒也不似外头一般严苛。每每到了马毬赛之时,女子们能光明正大凑到边上去观看。
咸宁公主她们平日里并不怎么看马毬,现在则好像突然发现了世间少有的趣事一般,每一场都在边上看得兴致勃勃。
齐王的马毬打得确实好,毬在杆上似附了魔一般听话。他长臂挥起,一击入门,如行云流水。
场边则每每都会发出一阵倾倒般的欢呼。
由于明玉的熏陶,我倒是对马毬知道不少。故而咸宁公主每次去看马毬,定然要将我带着,以图需要在众人面前装得懂行的时候,让我给她撑腰。
我站在她身旁,故意将只将目光看向四周,可过不了一会,还是会看向场中的齐王。
因为这个地方,除了齐王,确实没有更好看的了。
说实话,我觉得人无非只长着一张脸,再怎么俊俏,也不能像明玉她们失心疯一般说的那样,能捧着画像看一百年。
不过么,我也承认,齐王能做到八岁八十岁通杀,到底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比如,那健壮而修长的腰身
又是一阵欢呼,我看到齐王追着球,朝这边奔过来,随即转开眼睛。
每次马毬散了,齐王从毬场上下来,咸宁公主她们总要借机上前说两句话。或是递上汗巾,或是递上水,殷勤地围在他的周围。
我跟在咸宁公主身后,听她一口一个“皇叔”地唤着,不时地瞅向齐王。
说来,十分可惜。
大约是天气又冷了些,如今他无论是在场上还是场下,穿得都很是严实齐整。就算出再大的汗,他也不曾似那日那样赤着上身,最不济也要将单衣穿得牢牢的。
盛景如昙花一现,再无缘窥得,实在教人扼腕。
我觉得以齐王的性情,必然是受不得这些叽叽喳喳的纠缠的。不料,齐王竟是每次都不避开,甚至会跟她们说上两句话。
哪怕那些话在我听来敷衍至极,也足够让咸宁公主她们欣喜不已。
“我就说么,齐王毕竟是我皇叔,哪里有不理人的道理。”她得意地说。
这倒是确实。
每次,我就算站得再近,齐王都不曾看我一眼,可谓真正的亲疏有别。
有一日早晨,才到学堂,咸宁公主就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一边。
“阿黛,”她说,“今日,你须替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