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递过去。
这盆花有些沉,我须得双手抱着,才拿得稳。
可齐王捧着,却似轻松得很。
见他左看看又看看,颇有几许认真,我忙道:“我问过家中的花匠,他说,这是斑枯之症,须得用药。我每日都仔细上药,可从不见好转。”
“这并非斑枯,这是霉病。”齐王道,“你可是总将它放在室中,甚少见日光?”
一下被他言中,我明白过来。
“正是。”我老实承认,好奇问道,“便是这个缘故,才生了病?”
“你这般在乎这花,不会少了浇水施肥,也不会少了修剪。”他说,“不过越是爱惜,便越是不肯让花受半点风吹日晒,总是好好收在屋子里,以为能庇护长久。殊不知,便是这样,才最易得病。”
我很是吃惊。
这人竟然像能读心一样,一语道破,简直是个神棍。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那夜说我这花养不好,便是料到了这个?”
齐王淡淡道:“不知道。”
我不解:“话都是殿下说的,怎不知道?”
他声音清冷:“是你说那夜之事谁也不许再提,孤自然不知道。”
我:“”
这人不仅傲气,还小气。
不过形势比人强,我只得软下语气,甚至堆起了笑脸,哄道:“那是我不懂事,殿下大人大量,切莫在意。殿下博闻强识,无所不能,连养花都通晓,着实令人佩服。我这花虽不值一提,可花命也是命,殿下既然曾经指点,不若将这功德做圆了,赐教一个治病的法子。”.
大约是我说话足够恭敬,他终是没有推脱。
“将它留下。”他说,“一个月之后给你。”
我心中一喜,忙道:“殿下果真能将它治好?”
“未必。”他的话语依旧冷淡,“只能试上一试。”
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如此,多谢殿下。”我说罢,想起来自己似乎应该再表现得礼数周全一些,又要行礼。
可没等我福身,他已经拿着我的花朝侍从那边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唤道:“殿下留步。”
他站住,回过头。
我将挎在手臂上的一只小口袋取下来,递给他。
“这里头的都是荔枝,送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