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哭什么,那尺玉别是又跑到哪儿去玩耍了吧,你再找找也就是了,还能跑丢了不成。”
“人家到处都找过了的,哪儿都没有。”秦葭月用掌背抹着眼泪,抽抽答答地说道。
秦桧取出丝帕,替孙女儿擦擦眼泪,看着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的四名侍婢,脸色微微一沉:“你们是怎么照看的,尺玉呢?”
为首一女惶恐地答道:“相爷,奴婢一早喂‘尺玉’吃了几块鸡肝,‘尺玉’吃饱以后,依旧是跳到姑娘的阁楼上去晒太阳。可转过晌儿,奴婢切了碟鱼肉送上楼去时,就已不见了尺玉的踪影。”
秦桧如霜的眉毛微微一皱,问道:“府里上下都找过了?”
那侍婢忙不迭点头,怯生生地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全都找过了。”
秦桧思索片刻,阴沉的眸光微微一闪,权力失控的危机,现在令他变得非常多疑。
他忽然觉得,“尺玉”跑丢了这件事,也许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
自从孙儿秦埙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状元之位,秦桧便已惊觉,官家对他提防之深。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蛰伏起来,甚至装病,不仅平时不大出现,便是一个月仅两次的朝会,他都时常告假。
他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暗中谋划三衙。
但,这么做,也有反作用。
朝野间,已经开始有人议论,他沉疴缠身,已命不久矣,他的人,人心也开始有些散了。
如今正好借丢猫这件事,看一看会有多少人冒出头来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秦桧缓缓抬头,吩咐道:“那就出去找!让这附近的厢公所、军巡铺和坊正们,都去找,找到了本相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