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让它晒了一下午太阳,意识已经越来越弱了,但仍然死撑着不肯消失。她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有“道行”的鬼,看来以后几天都要来晒太阳了。
临走前,她想起来问了句:“跟你打架那个鬼呢?”
刚才一直很虚弱的鬼突然有了力气,冲她喊道:
柴柴!
柴什么。
是那个鬼的名字?
秦青一下午都在问这个鬼叫什么,它半字不吐,说起仇人的姓名倒是说得很快。
姓柴柴
秦青半是蒙,半是惊讶的接道:“柴容声?”
那个鬼像是在体内爆发了小宇宙,啪的一下,瞬间就熄灭了,但这一下也足以让她了解到它有多激动。
柴容声。
如果另一个鬼是柴容声,那就好找了。
从第二天起,秦青过去了每天出去晒太阳的日子,方域听说后,问她是不是只能去广场晒,如果一定要晒,他可以给她开个后门,让她去他们公司有合约的饭店楼顶泳池晒。
“一边晒一边玩。”
秦青担心泳池人多,会妨碍饭店的营业。方域笑着说:“不会,楼顶的泳池去的人最少,饭店的人想游泳都是去室内。”
秦青就笑纳了,拿着方域的房卡每天去泳池报道。她并不下水,而是穿着泳衣和防晒衣,带上电脑在泳池旁边的阳伞下喝果汁写论文。
要说这里用来晒鬼真是不错。离地面远,离太阳近,四周什么遮挡都没有,她一晒一天,每天要补充七八次防晒霜,就算这样也晒黑了一层。饭店泳池的服务生发现她是来写作业的?,也没有赶人。
她发现来这里游泳的人是真少,但来晒黑的人却很多,泳池两边的躺椅上几乎都排满了一具具等着烤出颜色的肉,服务生还要帮他们涂防晒霜。
一连晒了四五天,那个鬼已经表达不出连续的意思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它身上萦绕不去:那就是活下去。
可能这就是它做了鬼以后仍然没有消失的原因吧。
也够坚持的。
马文才今天晚上有酒会,下午没事,就提前到了,正好去楼顶晒晒太阳,结果一进去就看到秦青坐在阳伞下,托着腮一脸苦大愁深的看电脑,服务生过来领路,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位小姐是”
服务生说:“这位小姐不住在这里,最近天天在这里写作业。”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