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秦青的电话后,他在晚上下班后开着车到了杉誉大学,现在两人就坐在车里说话。
秦青靠在他身上。
“其实我觉得自己有些伪善。”她的心里装了很多事,太复杂了,有时会让她窒息。“如果我真的想救她,或许应该早些告诉她?或者我应该坚持去找她,说服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想避开我,我就能心安理得的视而不见。”
“你没有心安理得。”方域理了理她的头发,“你不是正在烦恼吗?不过,青青,你不能把别人的事全都算成自己的责任。别人的生死福祸,你看到后,凭着本心提醒一句已经够了。因为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既然她不要你帮忙,那你就不必非要去帮她。”
秦青低低的叹了口气:“但是这样下去她很可能”
就是死路一条了。
孟得威请孟灵儿的几个主要课的老师吃了饭,孟灵儿几门主课的学分也都够了,只要最后到校参加考试并过关就没问题了。
孟灵儿请了假,理由是孟得威替她找了个实习公司要去上班。
但事实上,那天后她就呆在家里了。
奇怪的是孟得威并不在家,家里只有孟灵儿和她妈妈。
“爸爸去哪儿了?”孟灵儿把水端给妈妈。
她妈妈,潘淑群接过水杯,低头默默喝水,说:“不用管你爸了。你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中午随便做点吃吧。”
佛像已经扔了,家里的气氛却没有变好。
孟灵儿回家时还以为会是跟父母一起共渡难关,没想到爸爸根本不回家,只打电话回来,到今天一天都未必有一个电话。
她想问妈妈,可妈妈也很冷淡,问她爸爸的事,她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让孟灵儿打电话给爸爸。
亲戚们偶尔也会打电话来,但父母却不让他们再来了。潘淑群还在卧床,她是小产,虽然清宫比较干净,但到现在还会有流,腰也根本直不起来。家务就更别提了,孟灵儿只会做饭,刷碗,收拾房间还是不太熟练的。
孟灵儿看妈妈躺下背对着她睡觉了,只好去厨房。她经过客厅,看到茶几和沙发上的报纸、杂志、零食包装纸什么的,还有脱下来的衣服,地上也有好几双没放起来的鞋子,桌子上蒙着薄薄的一层灰。
她也想打扫卫生,但是就算用吸尘器吸一下地,潘淑群都会说声音太吵,让她不要干。
冰箱里空荡荡的,最后孟灵儿只能用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