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缓缓向上升去。易晃渐渐变小,最后化做一粒微尘,当易家庙也变成几乎要看不清的一点星火时,她已经能感受到阳间的温度了。
很奇怪,她并不觉得阴间冷,此时的阳间气温也并不高,可她的身上还是有一种仿佛被正午的大太阳炙烤的烧炙感,然后声音涌进来了。
风吹过树叶与草丛的沙沙声,吹过地面,带着树叶、纸片、塑料袋等刮过地面的声音,寺庙墙角的木桶放得不稳当,正随着风一下下磕着墙壁,还有还有呼吸声
秦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她旁边就是钟海,他面朝下,趴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八铃,一动不动。
她就倒在他旁边,小高还没回来。
她摸出手机,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让村里的人先过来看了。
村民们吓了一跳,先喊来女人把秦青扶到屋里守着,给她端来热水拿来蛋糕。她在屋里听到外面的村民很有经验的喊:“先不要动他!先不要动他!谁有镜子?拿个小镜子来!”
没有镜子,还是临时拿了个手机凑数。一个老大爷接过村里后生的手机,用手把黑色的屏幕抹了一遍,冲上面哈了口气,见上面蒙上一层白雾,再抹干净,然后小心翼翼伸到钟海的脸下,凑到他鼻子前,另一个人拿手电筒照着,停了五分钟,大爷问:“有没有气?”用手电筒照着那人深沉的摇摇头。
老大爷叹了声晦气,用很大的嗓门打电话给村里的派出所:“派个人来吧!这里有个人没气了!不知道啊!看不出来!要不把卫生院的也喊来吧?”挂了这个电话,大爷再给卫生院的人打,“魏婶?你到山上来一趟,叫你男人送你过来!这有个死的!外地的!所里的人让你先过来看能不能给救回来!我知道,知道!没让你一定救回来!你就过来看看!这不是程序嘛!你来就行了!”
老大爷在外面安排好了,进屋来找秦青,客气中也带着点不客气的问她:“丫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秦青就指着外面钟海抱着的八铃,再把自己背包里的学校给开的介绍信、施教授写的介绍信等都给拿出来,还有公章和她的学生证,说:“我是来这里搞研究的,不止我一个人来,山下还有我一个师兄和一个专门请来帮我们的司机呢。跟我一块上山的也有一个人。”
老大爷问:“还有一个?那他人呢?”
秦青还是指着外面的钟海说:“刚才他冲进来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然后前面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