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两天医院,病房里都堆满了探病的礼物。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
所以易晃他们进病房时,护工以为他们找错病房了,客气的说:“你们找谁?”
易晃把果篮递给护工,另一个人走到魏丙的病床前,握住他的手说:“老哥哥,还记得我吗?”
魏丙盯着这个人看了半天,认不出来,但看到有人来看他还是很感激的,流着口水指着床边的凳子:“呵,呵。”坐,坐然后又指护工,“会,会。”水,水
护工上前给他调整一下围嘴,拿毛巾给他擦了擦下巴,说:“坐吧,我给你们倒水。”
这个人是魏王业以前的同事,后来调走了,跟魏王业到底有多少交情不好说,不过同在一幢大楼,还是知道彼此的。他坐下陪魏丙回忆儿子,终于魏丙认出这个人确实是他儿子的熟人,更热情了,让护工给他把床摇起来。
这个人说:“老魏也是得罪人了,唉。”
魏丙两眼含泪的点头。
这个人皱眉道:“老爷子,家里这段时间出这么多事,是不是流年不利啊?”
魏丙自己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也觉得不太对。儿子早就被关进去了,但家中频频出事是最近半年。现在听别人也这么说,把他心里的这个念头又给勾起来了。
他是这么想的,如果是这方面的问题,那只要找人化解,那说不定家里的事就会好转起来了?
这个人此时便介绍了易晃,“这是我一个好友认识的,我特意请他跟我一起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然后伏到魏丙耳边小声说,“我给过钱了,老爷子不必担心。”
魏丙开始还疑心这人和易晃是不是检察院的人来套话的天下哪有这种雪中送炭的好人?
但易晃坐下后半句不提魏王业,而是绕着魏丙的家乡打转,魏丙就不怀疑了。他这把年纪,青年中年时的事不好说,儿时的回忆是最深刻的。
易晃也通晓一点面相,看魏丙的面容应当是晚年无忧的,只是面相这事是怎么说都有道理的,比如现在魏家四口都住院了,魏丙的病却是最轻的一个,他自己也有退休工资,就算家中小辈全不行了,他的工资也能支持他在养老院的生活。从这方面说,也算晚年无忧了。
魏丙说话不清楚,二人就笔谈。易晃得知魏家那个钟也有个名,叫“秃钟”。“秃”就是不灵光的意思,意思是这个钟不会响。魏丙记得这个钟很早之前就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