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咖啡的地方正对着公司大门,朱诗文要进来绝不会看不到。
两人就认为展流云是故意的,她早就发现朱诗文脑溢血了,却故意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打电话叫救护车。
“孟总,你说现在怎么办?”司机跟了朱诗文十五年,不说忠心不贰,但至少不会眼看着别人害他而不说一句话。
孟眉瞪了他一眼:“怎么办?你想报警让人把朱诗文他老婆给抓进去?他刚进手术室,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就想再把他老婆送进去,嫌事不够大?”
司机一听说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怎么办?”
孟眉说:“先等手术结果吧。他要是活着,那一切好说;他要是就这么过去了,那展总是他老婆,他又没孩子,老父母也早就去了,剩下的亲戚都是堂亲,留下的东西确实都归展流云不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司机骂了一句:“那我不干!给她开车我怕丧良心!”
“别跟工作过不去,再说到那时她也未必请你。”孟眉说了句实话,拍拍司机的肩。
秘书这时匆匆过来了,他跟了朱诗文十年,比不上司机,但也算是深得信任。他见到孟眉就松了口气,说:“住院手续办好了,请了四个私人护士。”然后拉着孟眉到一边小声汇报未来一个月内公司的种种安排,朱诗文这一倒,就算从手术室里出来人还活着,不躺上几个月站不起来,公司却不能等人啊,“孟总,这时你可不能撒手!”
孟眉焦头烂额:“我那边也是刚起步!你看看我能劈成两半不能!再说我都不算公司的人了!”
秘书死死拽着她不放:“孟总!朱总是个什么人你清楚!手把得死紧!你说我现在能找谁?找”他冲展流云那边扬扬下巴,“找她行不行?我跟你说,我敢把公司交给她一个月一星期!等朱总醒过来,公司已经完蛋了!”
孟眉说:“你把着不就行了吗?”
秘书瞪大眼:“怎么把?谈判要她亲自去吧?我能替她谈吗?签字要她亲自签吧?我能替她签吗?我就是给她写好剧本让她照着念,您觉得她能念对吗?她出去那就是在开玩笑!往桌上一坐就是在开玩笑!”他拍拍自己的脸,“丢公司的人!”
孟眉不说话,秘书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往外一站她就是个总,说出去一句半句的救都救不回来!谈判书合同上错个一星半点的,公司就完蛋了!我是谁?我就是个秘书!我能跟着去,可到时我能发言吗?我说的算吗?”
孟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