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军方首脑。
新旧两党不说势如水火,但也从来不对付,向来是政敌。
老皇帝此举本是为了相互制衡之意,再加有太后在侧,想辅小皇帝安然长大后执政。
果然,老皇帝一去,张司徒和孙司空就在朝堂上因为各种小事相互起了冲突,两党官员也尾附攻击政敌,不到半月时间内朝堂上的冲突就变得愈演愈烈。
这本是朝堂正常之景,也是老皇帝预料之中的事情,想来有太尉居中调和,太后仲裁圣断,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老皇帝错估了两党多年来的积怨程度,更是所托非人。
司空孙举不知如何说服了太后,把韩太尉调离中枢去往北疆视察,随后以通敌叛国的罪名立即诛杀了张司徒,紧接着就开始清洗起朝堂中的新党官员来。
现如今中枢朝廷一片血雨腥风,被抄家破门、下狱问罪的新党官员不计其数,风波已经扩大到了京城周边大州。
而张家必然是被抄家的重中之重,因为树大根深所以牵连甚广,波及众多,整个张家的主要成员都被捉拿了。
张权当时正好在外花天酒地,被杨仲这位侥幸逃出来的幕僚带着出了京城,两人相互扶持一路逃离了京城。
当时大有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之感,杨仲建议张权寻找张大人昔日的门生故吏,在地方执政的高官要员去投靠,但也必须选择可靠之人,不能肉包子打狗。
张权哪里知道谁好谁坏,最终想到刘铮这位在海州的故人,就一路提心吊胆来到了这里。
“哼!狗贼欺人太甚!枉为三公之一,辜负先帝托付,竟敢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张大人为人如何天下皆知,怎么会通敌叛国?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莫须有的罪名!”
刘铮当场一拍桌子,表现的十分愤怒。
他接着对张权说道:“兄弟放心,张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谋杀,以至于逝后还留罪名?必然要为张大人讨个公道!如此血债,也必然要教贼子偿还!”
“呜呜...刘兄,不瞒你说,我叔叔曾经门下的那些学生,提拔的那些官员,在我叔叔被害后一个个都投入了旧党,更是站出来力作伪证,大言不惭诬陷我叔叔。只有你...真是疾风知劲草啊...”
想起自己一路风声鹤唳,东躲西藏来海州路上的过程,张权就是心酸无比,再次垂泪对刘铮倾诉。
“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