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午的双爪上缠绕着丝丝内力,重重击在了杨哥和宋惑的后心,紧抓住二人的龙骨处,随即强劲的内力顺着龙骨,将二人全身骨骼尽数震的粉碎,噼噼啪啪的脆响接连不断。
骨骼和经络皆被摧毁,杨哥与宋惑面色扭曲不堪,不可言语的痛苦从身体各处席卷而来,胜过骨折之痛千倍百倍。
没有了骨骼的支撑,二人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就好似断了线的布偶一般,彻底瘫软了下来,疼痛如同潮水将二人无情吞没,还未等叫喊出声,便被全安午的大手捂住了口鼻,只得发出阵阵无息的呜咽。
成功得手,纵使以全安午的心境,都掀起了阵阵波澜,捂着二人的口鼻,不让其出声,全安午双手环抱,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西郊东侧一里外的荒地上,全安午从半空中落下,随后将手中的杨哥与宋惑,像是麻袋般随意的抛在了地上,二人刚一落地,便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声音颇为凄惨,在荒无人烟的夜晚中,宛如阵阵恶鬼泣鸣。
杨哥全身的骨骼已被震断,甚至连脖子都不能转动丝毫,平躺在地面上,杨哥的目光直视着天空,好似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唯一不同的便是,他这只玩偶,能口出人言。
杨哥亦有属于自己的骨气,强行压制着那钻心刻骨的疼痛,嘴中忍不住发出闷哼之声,目光之中,逐渐出现一人的身形,杨哥狭长的双目狠毒的望着那张枯瘦的脸,语气狰狞至极,声音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刺耳非常: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受母铃的影响,这不可能,不可能!”
低头望着瘫软在地,已成废人的杨哥,全安午冷笑一声,随后缓缓蹲下,伸手从杨哥残破的衣袍中摸索出来一个布满裂痕的铜铃的两个瓷瓶,扒开瓶塞,两个瓷瓶中各安静的放在三粒褐色的药丸,塞好盖子,将瓷瓶揣入怀中,拿着铜铃在杨哥面前晃了晃,全安午讥笑道:
“难不成,你还在指望这个么。”
看着眼前裂痕满布的铜铃,杨哥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能偷袭自己了,想来是在客船与那黑衣男子争斗之中,无意间损坏了铜铃,被这全安午瞧了见。
单手抓着铜铃,全安午用力一捏,铜铃随即碎成了细小的残片,手掌缓缓打开,只见一堆残片当中,正躺着有一只蚕豆大小,圆滚滚的蛆虫,这蛆虫通体成深红色,头部长着一对锐利的口器,用手指拨弄着蛆虫,果不其然,这虫已经死亡了。
这虫便是母虫,蚀骨穿心毒其实是一种